四、归国

十天后，马修顺利回国，此行之顺利，实在超出预期。之所以要提前，是因为他已经出现了皮疹，且不断扩大，他怕暴露。更有，他和敌人产生了浓厚的情谊，于公于私，他必须走。

刚下飞机，他立即被秘密隔离转移，先是一连串的检查，接下来，是对局长提交完整的任务报告。

疫苗非常有效，不到十二小时，马修又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这时，他每一个想见的，是他的老师，局长约翰逊。

“老师！”马修见到老头，直接跪下了。

“快起来，我的孩子！你受苦了，你是英雄，我应该跪你，出色地完成了如此艰巨的任务！”约翰逊眼含热泪，却满脸是笑。

“老师，我在那儿，爱上了一个女人！”马修低下了头。

“别后悔！你这样优秀的男人，到哪都会有女人欢迎，这不奇怪。”

“可是，”马修欲言又止。

“孩子，看这里，”老头解开衣服，露出胸膛，赫然是一处枪伤，离心脏很近。

看到马修疑惑的眼神，老头说，“当年，为了国家，我设计把我的黑人兄弟引入包围圈……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临死看向我的眼神……所以，这是我给自己的。后来我得救了，这事只有你我知道。”

老头叹息摇头，顿了顿说：“我放你一个月大假，你调整生下，是时候去追求爱丽丝了，我的局长大人！”

马修和老师相视一笑。

果然，事业的成功是男人最大的魅力，一向高傲的爱丽丝面对马修，节节败退，假期一满就订婚了。

这天，马修接到指令，要他单独面见老师。

一个月不见，老头憔悴了不少，头发稀疏，双眼布满血丝。见到他，老头笑了，“大英雄，完全恢复了吗？来，这是给你新婚准备的贺礼！”老头递过一个精致的盒子。

马修接过一看，劳力仕金表。

他正要推辞，老头摆手，“你马上要接手我的位子，这个才衬你！我老了！”说完拉开抽屉，摸出一粒药吃下。

马修大惊，“老师，您怎么会有心脏病？”

“没什么，多少年出生入死，现在也卸任了，以后就是回乡下钓鱼喽！你看看这个！”老头打开了电视墙。

“花国明珠城爆发严重传染病。”电视上，昔日无限繁华的东方大城一片混乱，到处是卡点，满街医护、军、警，满城充斥着死亡和恐慌……

“你不必难过，他们都是敌人！”老头收起对他的和善，一脸凶相。

马修步履沉重的回到住处。

他痛苦，他迷茫，他挣扎……

战场上多年厮杀，他从未软弱！

想起十天的东方之旅，文明的国度，热情、正直、善良的人们，各式各样的美食，还有，不一般的东方美女……

哦，上帝，我做了什么？我是英雄，还是魔鬼？

痛苦思索中，他睡着了。

恍然间，他又来到了明珠城，清纯美丽的刘雯见到他，“阿汤哥……”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使得一惯风流的马修也呆住了，东方的含蓄美，是他从未见过的，更加无从抵抗的！

刘雯贴在他耳边低语，“我有了……你的孩子！”

马修瞬间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如雨下。

他一下跳下床，套上外衣，奔向公用电话亭，“刘，你不能，也不会有事的！”

急切等待中，嘟嘟，对面是空号。

他如遭雷击，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深信，刚刚不是幻觉，是真实的！

尽管私自联系那边可能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他也不管不顾，他要知道刘雯的一切！

外面下起了大雨，马修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住处。

一身丝质睡袍的爱丽丝将他抱进屋，擦干身体，责怪他不懂得照顾自己。

马修再也忍不住，把一切告诉了她。

爱丽丝表情严肃，“马修，看着我，你和刘只是逢场作戏，你们只有一次，不会有孩子。最后，她是敌人！”

“我是魔鬼，魔鬼……”马修双手陷入自己的头发里。

“别这样，亲爱的，三天后，元首要见你！你是我们的英雄，是国家的英雄！”爱丽丝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