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韵,我从未对你心存轻视,但战场不是儿戏,那里充满了血腥与杀戮,你若随我前去,我怎能安心杀敌?”晏书澜试图再次劝阻。
沐千韵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坚定得如同战场上的号角:“我沐千韵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此事我已想得清楚明白,我意已决。战场凶险又如何?百姓们正在遭受的苦难如芒在背,每一个饿死的孩童、每一个失去家园的老人,都在呼唤我们去改变。我虽为女子,但也有济世之心。我不能让私欲蒙蔽双眼,更不能在百姓受苦时袖手旁观。这是我对天下人的承诺,为了他们,我将义无反顾,哪怕付出生命,也绝不后悔。”
晏书澜看着沐千韵那决绝的眼神,知道她心意已不可改,心中虽仍有担忧,但也涌起一股敬意:“好吧,千韵。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们便继续一起面对这乱世。但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我们还要一起看到大宋恢复昌盛的那一天呢。”
沐千韵挺直了腰杆,她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火炬,明亮而炽热,坚定地回答道:“书澜,好。”
晏书澜与沐千韵收拾好行囊,告别了清平乡的父老乡亲,踏上了参军的路途。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朝着边境的方向前行。每经过一个村庄,看到的都是战争留下的凄惨景象:房屋倒塌,田野荒芜,村民们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这些画面深深刺痛了他们的心,也更加坚定了他们参军的决心。
“书澜,我们一定要快点赶到边境,多耽搁一刻,百姓就多受一刻的苦。”沐千韵看着路边一个饿倒的老人,眼中闪着泪花。
“嗯,我们加快速度。”晏书澜咬了咬牙,加快了脚步。
然而,路途并不平坦。在穿越一片山林时,他们遭遇了一伙强盗。强盗们看到晏书澜和沐千韵衣着朴素但行囊鼓鼓,以为是肥羊,便围了上来。
“把财物都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强盗头目挥舞着大刀喊道。
晏书澜将沐千韵护在身后,冷静地说:“我们是去参军保卫家国的,身上并无多少财物,你们若还有良知,就不该在此为祸百姓。”
强盗们哄堂大笑:“参军?就你们这书生和小娘子,还想参军?别去送死了,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沐千韵从晏书澜身后走出,怒目圆睁:“你们这些人渣,只知道欺负弱小,有本事去战场上杀敌!”
强盗们看着沐千韵的面容,眼中露出贪婪与淫秽之色。强盗头目搓了搓手,满脸淫笑地说道:“哟呵,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是水灵啊!小娘子,只要你从了哥哥,让哥哥疼疼你,哥哥我就放你走,好不好?你跟着这小白脸有什么好,不如跟了哥哥我,吃香的喝辣的。”说着,便朝着沐千韵伸出手来,那副丑恶的嘴脸令人作呕。
沐千韵眼中满是愤怒与厌恶,她迅速从包里抽出匕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强盗头目。匕首寒光一闪,直刺对方咽喉。强盗头目大惊失色,急忙往后一仰,狼狈地躲过这致命一击,但脸颊还是被匕首划破,鲜血直流。
其他强盗见状,怒吼着朝沐千韵扑来。晏书澜早已拔剑,飞身向前,剑花飞舞,挡住了冲向沐千韵的几个强盗。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一个强盗举刀砍向晏书澜,晏书澜侧身避开,同时反手一剑刺中强盗的腹部,强盗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沐千韵这边,她与强盗头目纠缠在一起。强盗头目挥舞着大刀,试图压制沐千韵。沐千韵灵活地在刀光中穿梭,找准时机,猛地将匕首刺向强盗头目的手臂,强盗头目吃痛,大刀差点脱手。
晏书澜和沐千韵背靠着背,与强盗们继续激战。他们配合默契,面对敌人的攻击,或闪避,或格挡,同时不断反击。
经过一番苦战,强盗们见占不到便宜,便四散而逃。晏书澜和沐千韵虽然疲惫不堪,但也松了一口气。
“千韵,你没事吧?”晏书澜关切地问。
“无碍,我们继续赶路吧。”沐千韵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晏书澜和沐千韵的身影在崎岖的道路上如离弦之箭般穿梭。他们的脚步匆忙而又坚定,每一步都扬起一小片尘土。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急促而连贯,像是在为他们奏响赶路的战歌。他们已经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赶路。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仿佛那里有拯救苍生的希望之光在召唤。沐千韵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她咬紧牙关,呼吸急促却有序,手中紧紧握着行囊的背带,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两人就这般马不停蹄地向着目的地奔去。
终于,他们来到了边境的军营。军营中一片忙碌,士兵们来来往往,准备着作战的物资。晏书澜和沐千韵找到征兵处,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负责征兵的军官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有些怀疑地说:“你们真的要参军?战场可不是儿戏,你们这细皮嫩肉的,能受得了吗?”
晏书澜昂首挺胸:“我们是为了拯救百姓而来,无论多苦多累,我们都不怕。”
沐千韵也坚定地点点头:“我们有决心,也有能力,请给我们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