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逸冷冷瞥向宋渊:"等等,你为什么关他?"
闻言,穆逸的头低的更深了,现在的他已经死了。
宋渊眼神变得很冷,语气也冻的吓人:″他拔了我精心照顾了八年的桃树苗,暂不提,还有我珍藏的玉笛被恶意砸碎,以及我视如珍宝的玉扇也被他踩脏,单挑桃树苗这一项,我有权力杀了他。"
池逸一怔,紧接着心囗传来密密麻麻的疼,他知道桃树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宋渊的心意,意味着他们的过去,还有他们未完成的诺言,可……,立场不同,他不想宋渊牵扯进来,便不给他留下任何念想。
他颤着唇道:"孩子还小,不就是一棵树苗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宋渊就这么看着池逸愣了好久,眼眶泛红的盯着池逸,像是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无情的模样:"你……当真只把它当做一棵树苗,池逸,你明明比我更清楚他的含义。""池逸,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到底怎么了?你清楚的?你清楚的?它不只是树苗?不只是树苗的……"
池逸没说话,心脏越来越痛,如万蚁啃食。
"卟。"池逸猛得喷出一口鲜血,血液溅在地板上,如艳丽的花。刺眼的红砸进了穆逸心里,也砸进宋渊心里。
池逸眼前模糊不堪,是什么?为什么这样?他不想知道了?也不想回答。
宋渊看着鲜血和晕倒的池逸瞳孔一缩:″池逸一。"
穆逸也怔然道:"母妃。"他慌忙跑过来:"母妃,母妃?"
宋渊一把推开他,轻柔的抱起池逸放回床上,冷眼瞥了下又从地上爬起来趴在床边的穆逸,命令护卫:"去请孙大夫去,要快!还有?把他带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护卫低头应道,护卫去拉穆逸,穆逸拼命挣扎,哭喊道:"我不走,我要照顾母妃,我不走。"
护卫为难的看向宋渊。
宋渊冷冷看了护卫一眼:"还不带下去。"
穆逸眼泪流个不停,猛的扑到宋渊身上,他拽着宋渊的衣袖乞求道:″宋渊,我错了,我不该惹你,我错了,你别让人关我,母妃,母妃他受伤了,我不走,我不能走,母妃受伤了,我要照顾他,我不走。"
宋渊一掌把人打晕,丢给护卫:"他再出现在我面前,你的命就别要了。"
性命威胁,护卫连连点头,随后带着穆逸退了出去。
宋渊深沉的眸子看着池逸,他想他现在,此时此刻,他很清楚,无比清楚自己对池逸的感情。是喜欢,之前是,现在也是。十年不见,他没有忘记池逸,反而记得越发清晰,越发思念。
现在人就在面前,宋渊却退缩了,因为他们之间隔了太长时间,也有着他不敢说出囗的仇恨。
宋渊看着池逸,眼里全是惆怅,当年,年少,因为对池逸无法宣之于囗的喜欢,他被父亲送往边疆征战。
他父亲承诺,若他能平定边疆,获取军功,就同意不再管他同池逸的事。
于是,他满心欢喜,兴奋的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