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罚,不代表着不痛呀。”蓝湛撇着小嘴,委屈巴巴地说。
“好吧好吧,我们先回去吧,叔父不罚你的手心。”不罚手心可以,看我不把你们屁股打烂。
“真的吗?”蓝湛睁着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蓝启仁。
“当然是真的啦,你看叔父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一旁的蓝涣一个屁股蹲儿就坐在了地上,不起了。“好累呀,好想睡觉喔。”
“不行,地上凉,蓝涣给我起来。”蓝启仁又去拎蓝涣的衣领。
“我也好困呀。”可谁知,刚拎起了蓝涣,蓝湛在地上也坐下了。
“蓝湛,你也给我起来。”蓝启仁又去拉蓝湛,蓝湛还没拉起来,然后又给蓝涣又给坐下去了。
蓝启仁现在就想拔萝卜一般,拔一个起来,一个又坐下了,渐渐地,蓝启仁没了耐心,一人拎起来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屁股上,这下好了,俩小孩都老实了,委屈巴巴地站在那,用手捂着屁股,不敢动了。
“屁股好痛啊。”蓝涣小声地嘟囔着。
“哼,现在知道痛了。”
蓝启仁一手抱一个,带着他们回客栈了,用热水给小孩擦了擦脸蛋,就给他们丢床上盖好被子。看着俩小孩呼呼大睡还是气不过,想把他们摇醒,拿戒尺把屁股罚一顿才够解气的。
现在的蓝启仁不过二十来岁,真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平日里两个孩子都挺懂事,学习生活日常上从不让他操心。但现在看着这俩小孩实在是心累,真想给自己弹一首清心曲。
“兄长,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不记得了。”蓝涣摇了摇头。
两小孩一觉睡到中午时分才醒,还没来得及洗漱更衣就就有弟子进来通报,“蓝先生有令,让你们醒了立刻去他房间跪着。”
两小孩脏兮兮的,在蓝启仁的房间里面壁跪着,感觉很懵,面面相觑着。
“那你们罚跪反省,居然还敢搞小动作,真是愈发不守规矩了。”蓝启仁处理好事务,就回到房间了。
小孩子听到动静,害怕,立马跪好,面对着墙壁,也不敢回头看。
“身体可有哪里感到不适。”
“回叔父的话,没有不适。”蓝启仁走近摸了摸他们的额头,好在没有夜里着凉发热。
蓝启仁一手一个拎起他们的衣领,就往书案前扔,“啊”,蓝湛吃痛,叫了出来。
平日里在云深不知处端庄雅正的俩小孩,哪有被长辈这样狼狈地拎起,面子上也是挂不住的。
蓝湛一抬头更是欲哭无泪——一条长长的木板正在书案上躺着呢,平日里受罚哪用得着这么长的木板啊,都是用竹条或者是桃木戒尺罚手心,就已经受足了教训。
蓝涣吃惊,这木板子分明是戒律堂里用来罚年长的弟子的,受罚的弟子会要求趴在长长的条凳上,木板子会狠狠落下,每次路过戒律堂,总会听见里头传来板子与皮肉接触的声音,还有受罚弟子的惨叫声。
两小孩看了一眼,又把头埋了下去,根本不敢与叔父对视。
他们刚从地上爬起来跪端正,蓝启仁拿起木板一言不合就开打,“啪啪”,木板子在他们的手臂上各落了一下,木板的突然落下,打的两小孩东倒西歪,向相反方向靠拢,脑袋都撞上了,被打了的手臂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肿起来了,这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