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心中清楚,百里东君最爱的莫过于美酒。
不久前,她在游历途中偶然得来两坛佳酿,原本打算明日拜访侯府时作为礼物相赠,没想到今日却在此地遇到了百里东君。
雷梦杀与李寒衣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会心一笑,仿佛看穿了百里东君那故作多情的把戏。
随后,百里东君在锦书的带领下,来到了柳月的居所。
锦书轻盈地递上两壶佳酿,百里东君目光一亮,六年光阴如梭,小锦书依然记得他的喜好,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意。
他接过了酒壶,轻轻拔开瓶塞,那醇厚的酒香瞬间扑鼻而来,他轻轻啜了一口,只觉这酒不仅香气扑鼻,其独特的口感更是令人难以忘怀。
百里东君“好酒!”
锦书,“哥哥喜欢就好!”
百里东君心中欢喜,只要是锦书送的,即便是最普通的酒,也足以让他心生感激。
他温柔地抚了抚锦书的头,锦书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这一幕被不远处戴着帷帽的柳月尽收眼底,虽然锦书早已告知她这酒是为表兄百里东君准备的。
但看到百里东君亲昵地抚摸锦书的头,柳月的心中仍不免泛起了阵阵酸楚。
苏昌河与苏暮雨返回暗河后,夜幕低垂。苏昌河步入浴室,将锦书赠送的平安符轻轻置于屋内桌案之上。
夜深人静之时,苏昌离悄然来访,见屋内烛光摇曳,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却发现室内空无一人。
眉头微蹙,他猜想苏昌河或许正在沐浴,毕竟今日方归。
苏昌离缓步至桌案旁落座,伸手欲取水壶自斟茶水。
然而,在这一过程中,不慎碰到了桌案上的烛台,导致其倾倒,烛火瞬间引燃了那枚珍贵的平安符。
苏昌离目睹此景,心中一惊,迅即作出反应。
他一手抓起桌上刚倒好的茶水,毫不犹豫地泼向燃烧的平安符;另一手则稳稳扶住倾斜的烛台,将其重新立稳。
随着茶水倾泻,火焰迅速熄灭,但平安符已然半边焦黑,另半边却完好如初。
望着手中残破的平安符,苏昌离只觉心头一沉,仿佛天塌地陷。
这枚承载着深厚情谊的平安符,乃是由锦书亲手所赠,对苏昌河而言意义非凡。
如今,它竟毁于自己之手,苏昌离不禁感到一阵恐慌与自责,预感自己或将因此遭受难以预料的后果。
苏昌离“这下完了,要遭殃了。”
苏昌河“什么遭殃?昌离你在说什么?”
苏昌离听到苏昌河的声音,身体猛然一僵,待他缓缓转过头来时,苏昌河已稳稳地站在桌案前。
那一刻,苏昌离的心跳得更加剧烈,几乎要从胸腔中跃出。
苏昌河一身黑色里衣,长发如墨般倾泻在肩后,尚未干透的发丝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
他轻轻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带着几分疑惑地望向苏昌离。
苏昌离“哥我倒茶时,不小心把烛台打翻,把平安符烧坏了。”
苏昌河“什么!”
苏昌河心中一震,伸手拿起桌案上的平安符,那符咒一半已被烧得焦黑,另一半却完好无损。
他愤怒的目光扫过苏昌离,但心中的怒火最终还是被强忍了下来。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怎能因一时之气而伤害彼此的情谊?
苏昌河暗自责备自己,不该将如此重要的平安符随意放置,若早些贴身收藏,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境地。
苏昌离“哥,对不起!都怪我太大意了。”
苏昌河“没事!昌离。”
苏昌河手指轻轻抚过被烧焦的部分,苏昌河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
这平安符是锦书所赠,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如今被毁,不仅令他心痛不已,更让他担心日后如何面对锦书的询问。
想到这里,苏昌河的眼神愈发黯淡。
苏昌离望着哥哥那失落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他深知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莽撞所致,若能重来,他绝不会让哥哥如此伤心。
夜晚,月光如水,柳月独坐庭院之中,手中轻轻摩挲着一块鸳鸯玉佩。
这块玉佩不久前从锦书身上掉落,不知何人所赠。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时,墨晓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令柳月不由得一愣。
他下意识地想要将玉佩藏入袖中,然而墨晓黑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夺过了那块玉佩。
柳月心中一紧,抬头望向墨晓黑,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墨晓黑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玉佩,那是锦书从小佩戴在身上的鸳鸯玉佩,为何会出现在柳月手中?这让他心中生出几分疑惑。
墨晓黑“这不是小师妹的玉佩吗?怎么在你手上?”
柳月“她傍晚时不小心玉佩掉了,被我捡到,我明天还给她。”
然而,墨晓黑听后并未多想,只是将玉佩递还给柳月,随后缓缓走到一旁的石凳前坐下。
柳月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随即端起茶壶,为墨晓黑斟满一杯清茶,轻轻放在石案之上。
柳月“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墨晓黑“没事!睡不着,找你唠唠嗑,你什么时候去温家提亲啊?”
柳月正自品茗,却被墨晓黑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思绪。
他惊讶于墨晓黑的急切,心中暗想:锦书年仅十三,至少也要等到及笄之年才行啊!
柳月“小师妹,还未及笄,等她及笄,我就去温家提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