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珞雁眼泪不停的留下,看着眼前面如白纸的谢霸,她心中及难过又后悔。
她不想让谢霸离她而去,还要想那一日能与谢霸真真正正在一起,陪着她们的女儿锦书一起长大。
温珞雁“谢郎对不起!当初我不该任性和你胡闹,说和你永不相见的话,对不起!”
温珞雁“我给你生了一个女儿叫锦书,今年三岁了,特别可爱,眼睛像极了你,你一定要醒过来,等你醒来就可以见女儿了”
苏喆告诉温珞雁说重伤昏迷的谢霸,拒绝用药和喝药,大夫说今晚亥时若不能醒来及时用药,恐怕会有性命堪忧。
重伤昏迷的谢霸,听见温珞雁的话,紧闭的双眼落下一点眼泪。
兰陵城内,兰陵城内的苏府,庭院深深,花香袭人。
在一处宽敞明亮的厅堂里,八岁苏昌河正与弟弟三岁苏昌离嬉戏打闹,欢声笑语不断。
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这份难得的兄弟情深。
两人在游戏间歇后,缓步走向石桌旁,各自落座。
苏昌河熟练地拿起水壶,先为弟弟苏昌离倒了一杯水,随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轻轻端起水杯,小口品尝着清凉的水,这时,母亲林婉儿手提两个包袱缓缓走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苏昌河眉头微蹙。
苏昌河。“母亲你拿着包袱做什么?”
林婉儿“昌河你带着昌离去天启城,相国府舅舅家,兰陵城是北离南境城镇,别国进犯南境,兰陵城并不安全。”
苏昌河。“那父亲母亲呢?”
然而,林婉儿并未立即解释,而是温柔地伸出手臂,将兄弟二人紧紧拥入怀中,眼眶里已满是泪光。
苏昌河心中一紧,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沉默意味着什么——父亲与母亲将留在这里守护南境,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他回抱住母亲,眼中闪烁着不舍与担忧。
年仅四岁的苏昌离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一刻非常沉重,他也紧紧依偎在母亲怀里,小小的身躯颤抖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
不久之后,在林婉儿的陪伴下,苏昌河与苏昌离坐上了前往天启城的马车,离开了他们熟悉的兰陵城,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马车行至黄涧道,突然遭遇了山贼的突袭。
护送的士兵们迅速拔出刀剑,与山贼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苏昌离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失声痛哭;苏昌河虽也心生恐惧,却毅然决然地将弟弟紧紧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他筑起一道屏障。
黄涧道一带历来是山贼横行的地带,这些山贼人数众多,来去如风。
眼见形势危急,护送的士兵们当机立断,将苏昌河兄弟二人连同包裹一起绑在了马背上,用力一拍马臀,那马便载着两人疾驰而去。
苏昌河回头望去,只见那些为了保护他们而英勇牺牲的士兵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心中的悲痛难以言喻。
经过一番波折,苏昌河与苏昌离终于从南境抵达了天启城,两人风尘仆仆地站在了相国府的门前。
苏昌河告诉看门的男家丁,男家丁进入相国府便没有再出来,他伸手扣了数此门,始终没有下人来开门,这让苏昌河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抬眸看了看天空,只见天空已经接近黄昏,若是相国府再不开门,恐怕今晚他就要和弟弟夜宿街头了。
苏昌离。“哥哥……饿。”
苏昌河听见苏昌离肚子饿,心一横,直接用力将相国府的大门推开,他看了一眼里面,后看像一旁的弟弟。
苏昌河。“昌离在这等哥哥,不要乱跑。”
苏昌离乖巧向苏昌离点点头,苏昌河跨进大门走进院中。
谢霸紧抱三岁的锦书,缓步走到镇南侯府的大门前,他凝视着怀中熟睡的女儿,眼中泛起泪光。
作为暗河组织的顶尖杀手,他知道若将锦书带回那个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暗河,她将会重蹈自己的覆辙。
他不愿让女儿经历同样的命运,因此决定亲手将她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镇南侯府。
锦书的母亲温珞雁为了保护他,不幸被仇家所杀,她的离去对谢霸来说如同晴天霹雳,至今仍让他痛不欲生。
此刻,他只能将对温珞雁的思念与对锦书的爱,化作这最后的一次护送。
谢霸“书儿爹爹对不起你,不能陪你长大,不要记恨爹爹。”
谢霸“爹爹作为暗河杀手,不能将你带回去,若是将你带回去,你会和爹爹一样成为暗河的杀手,爹爹希望你能幸福平安快乐长大。”
说完,谢霸低下头,轻柔地在锦书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苏喆捧着一个大盆舆走近,默默地将其放在地上。
谢霸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锦书安置进盆舆,细心地为她盖上柔软的毯子,生怕她受一丝寒气。
苏喆“你放心吧!温珞玉会照顾好小锦书的,倒是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谢霸“我知道,苏喆谢谢你!”
苏喆“客气什么,咱们俩可是好朋友,更何况咱们俩可是连襟啊!”
他几乎忘记了苏喆是自己的连襟,然而,这个“连襟”的称呼如今显得如此空洞。
毕竟,他们二人都尚未迎娶心上人,而心上人却已随他们远去。
谢霸凝视着盆舆中安睡的女儿,眼中满是不舍与哀伤,他多么希望看到锦书长大成人。
但现实却让他无力实现这个愿望,心中涌动的痛苦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最终,在苏喆的劝慰下,他才勉强站起身来,被苏喆拉离了这令人心碎的场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