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总队局长办公室
老局长丁国忠拿着手里报告正在房里打圈圈，这时门敲响了，他皱了皱眉，冷言喊到：“进来。”
言柏舟推门进来，堆着一脸笑说到：“局长，您找我呢？”
丁局长看着眼前这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气不打一处来，严厉的说到：“你还有脸笑，看看桌上的报告，都是参你的。”
言柏舟收了脸上的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些小委屈的说到：“局长，你不能都听他们的呀！这执行任务，都说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在这些老年人，就爱打小报告。”
丁国忠听着他这话，气得拿起桌上的报告朝言柏舟砸去，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到：“你个兔崽子，当初不是你爹求着我收留你，我能搭理你。你爹把你送过来是为了气死我的吗？”
言柏舟立马又扯着一脸贱笑，接过局长飞过来的报告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撒着娇说到：“送我过来的那不是我妈嘛！不过气死您这事我觉得是我爸意图，呵呵！”说着将报告塞回丁局长手里，又坐回了沙发上。
丁国忠放下报告，拿起另一份又丢了过去，说到：“下调命令，自己看看吧！”言柏舟接过报告，脸上堆着笑翻开来看，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就挂不住了。大声吼到：“局长，有没有搞错，我这样子像教学的嘛！”
“怎么？你是嫌这差事不好还是怎么的。”
“不是，我这队长还没当几天，要下调可以让我去下面分局也行呀！让我去学校讲学，还两年，我会很没面子的。”
丁国忠转着回到书桌后，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接着漫不经心的说到：“我觉得挺好的，刚好你也去学校学习学习，反正你也没上过大学，当回炉重造了，从零开始跟着那群学生一起学，这以后做事看能不能长点脑子。”
言柏舟气得站了起来，看着丁局，斩钉截铁的说：“我不去。”
丁国忠压根不听他的话，依然慢悠悠的说到：“别给脸不要脸，下周一过去报道，迟到或不去，按违抗军令处置。”
言柏舟见硬的不行，便开始讨好的说到：“丁叔叔。”
“滚。”
话还没说，丁国忠丢下个滚便转过身不再看他，言柏舟拿着调令低声的骂骂咧咧出去了。一回到座位上拿着文件夹用力甩在桌上，气鼓鼓的看着文件夹。
旁边的姜宽凑了过来问到：“怎么了，老大？老丁叫你过去干嘛？”
言柏舟没有回答，对桌上的文件夹使了个眼色，姜宽拿起文件夹一看，立马笑了出来。言柏舟见他笑，转过脸瞪着他，姜宽立马收了笑容说到：“你这才坐上队长位置不久，怎么这么快就下调了，不过老大，我觉得去教学也挺好的，全是年轻人，有活力。”
“你丫这意思是说我老了？”
“不是，老大，我对天发誓，你绝对是咱们局里最帅的，你就是局花。”
“你特么才是菊花，找死呀！”
姜宽忍着笑，慌忙解释到：“是局，不是菊，说你帅呢，咱局里最帅的就是你。”
言柏舟突然盯着姜宽邪魅一笑，姜宽看着他那个样子，不禁心里发颤。有些害怕的说到：“老～老大，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老丁说，我可以带个人去，你不说教学挺好嘛，我决定带你去。”
姜宽脸一沉，带着哭腔说到：“老大，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别给脸不要脸，下周一报道，迟到或不去，按违抗军令处置。”说完把衣服一甩，出去了。姜宽立在原地感觉天塌了，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让你多嘴。
九月的阳光，照在樊航身上，少年一身白衣，满脸笑容的拉过背上的书包，驻足在学校门口。他内心激动且兴奋的站在校门口，看着入学的同学们，做了个深呼吸跟着人群朝校内而去。一个男生直接从后面跳了过来，手搭过樊航的肩往下一压，樊航先是一惊，回头一看，立刻脸上堆满微笑。
“哥。”
“小航，你最终还是没听哥的。”
樊航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笑得很好看的看着江晨风，江晨风接过他手里的书包，很亲切的说到：“走吧！我带你去报道。”
“嗯。”
两人一路朝着学校里面走去，江晨风向樊航介绍着学校的，有说有笑。
每年的九月份，我国的大地上就会涌现出一大群神秘部队。他们身穿迷彩服，看着人模人样，其实一盘散沙，这就是我们大一的军训学生。相对其他学校还好，半个月顶多一个月就完事了，但军校那将是整个大学期间。
早上六点半，哨声一响，一通乱七八糟的折腾。寻着模糊的印象找到自己的方阵，教官已经戴着墨镜双手蒿在身后等着了。邦硬的碧绿军装下，一张张崭新的面孔，在烈日下新生整齐划一的当头爆晒着。樊航细皮嫩肉的没多久便被晒得泛起了红，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滴。
姜宽站在言柏舟身后，拿着文件夹挨个点名，新生一个个叫着到。点完名，言柏舟向前一步，今天的他穿着迷彩服，戴着墨镜，脚下踩着军靴，腰板笔直，加上那惊为天人的身高，垂头往下一看，甚是威严。
在学员前面来回的走了几趟，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到：“我是你们的教官言柏舟，接下来两年的实战跟体能由我指导。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所有人所有考核必须达标。我的课堂上不要搞小动作，要绝对服务命令，不然后果自负，都听清楚了吗？”
下面稀稀拉拉传来几声：“听到了。”
言柏舟大声一吼：“大点声，都特么没吃饭来的吗？”
“听到了。”
“再大点声。”
“听到了。”
“嗯，非常好，那先热个身。全体都有，向右转，男生十公斤，女生五公斤，把沙袋均匀绑腿上，五公里开始跑。”
纳尼，五公里负重跑，还是热身。
全体新生男男女女一个个目瞪口呆，身子都不动，嘴上却没闲着开始议论纷纷。
“有没有搞错，一上来就十公斤。”
“天气这么热还跑五公里。”
“……”
姜宽大声吼道：“都快点。”
学员中一个女生第一个向前，拿过沙袋一腿绑上一个开始绕圈跑。学员们虽然脸上都表现的不情愿，但军令如山，与其抱怨不如早些跑完跑休息，一个个开始绑上沙袋撒腿跑起来。樊航抿了抿嘴绑过沙袋跟着队伍也跑了起来，这一上来就是负重五公里，学员们无一不在心里对这个教官骂骂咧咧。
头两千米还好，慢慢到后面很多女生便开始撑不住了。一个两个开始往地上赖，姜宽拿起手里的教棍敲着地面大声喊到：“站起来，没跑完的中午不准吃饭，后面的快点跟上，不要停下，快跑。”
樊航也有些顶不往了，太阳又大，加上他们之前都没有接受过这样的训练，突然这一下都有些吃不消，脚下还绑着沙袋腿越来越沉。随着姜宽的叫喊，赖在地上的人也慢慢爬起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女生，她满脸通红，但脚下依然生风。樊航看了她一脸，有些惭愧，深吸了一口气，也大步跑了起来。
言柏舟坐在躺椅上看着这群新生，眼睛时不时的瞟一下手表，姜宽站在一旁始终对赖着不跑的学员大声叫唤。二十分钟后，那个女生第一个跑完了，踹着粗气走到言柏舟身边叫到：“报告教官，学员陈小卓跑步完毕。”
言柏舟把眼镜往下拉了拉，看了陈小卓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翻，推上眼镜回到：“嗯，到一旁休息吧！”
“是。”
操场上剩下的人还在继续卖力的跑，接连着也有几个跑完了过来报道。一个女生已经被别人套圈两次了，一她手捂着胸口，脚下开始飘了，艰难的提着往前走。
没走多久，那个女生往地上栽了下去，樊航眼急手快，在同一时间将她接住。那女生抬着煞白的脸看着樊航，直挺挺的倒在了樊航的怀里。
樊航扶住她大声喊到：“言sir，有人晕倒了。”
言柏舟听到这话，有些生气。这些人进校前都是进行过体检的，身体都没什么大毛病，这才跑到四千米居然就晕倒了，这以后怎么上阵杀敌。他不耐烦的朝姜宽招了招手，姜宽放下手里的文件夹走到樊航两人身旁，看了一眼问到：“能不能站起来。”
那个女生拼命摇着头，全身瘫软在樊航怀里。樊航抬头看着姜宽说到：“姜sir，她可能是中暑了。”
“她中暑了，你也中暑了吗？”
“我只是想帮……。”
“叫什么？”话还没说完姜宽就打断了他。
“樊航。”
“余湉湉。”
姜宽看了眼余湉湉，根本不是跑不了，就是娇生惯养。他语气很冷的向两人说到：“马上立刻站起来，继续跑，没跑完中午没饭吃。”
余湉湉眼泪叭叭往下流，委屈巴巴的看着姜宽哽咽的说到：“姜sir，我真的跑不动了，您行行好吧！”
“不行，快点。”
说着就抽出教官棍要打人了，樊航见状有些气愤，放下余湉湉站起来看着姜宽，作死的说到：“人家女孩子跑不动了就不能通融一下嘛，再说她也跑了三千多米，今天才第一天而已。”
姜宽摘了眼镜垂下头看了眼这个跟他叫嚣的小子，正想说什么，言柏舟从后面大声叫到：“她不用跑了。”
两人听着这话立马对视笑了一下，姜宽转过头一脸不理解的看着言柏舟，只见他悠悠的又补了一句：“你把她剩下的跑了。”姜宽不禁闷笑，心道：我还以为你小子怜香惜玉呢。
樊航看着远方躺在椅子上还翘着二郞腿的教官，咬着牙想理论，姜宽扯了扯嘴角对余湉湉说到：“是你自己跑还是他帮你跑？”余湉湉一脸泪痕的看着樊航，樊航咬了咬嘴唇，大声回到：“我跑。”说着便撒腿跑了起来。
言柏舟懒洋洋的说到：“腿上的沙袋也带上。”樊航停下脚步，咬了咬牙蹲下身加了两个沙袋，起身很是艰难的提脚继续跑了起来。
大家陆陆续续都跑完了，整个操场就剩下樊航一个人在跑，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言柏舟侧着头从眼镜里看着操场上晃过的人，双手往胸前一环。
大家都坐在操场里看着樊航跑完最后一圈，余湉湉立马向前送上一瓶水，很抱歉的说到：“樊航，你还好吧！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樊航接过水，上气不接下气，正想说什么，姜宽在一旁喊到：“跑完的来这里报到。”
樊航支起身子，走到言柏舟面前顺了顺气，站直身体喊到：“报告教官，学员樊航跑步完毕。”言柏舟站了起来，走到离樊航两步的地方，低下头看着樊航小声的说到：“小子，我记住你了。
说完便绕过樊航边往前走边大声吼到：“一分钟时间站好队形。”
还坐在地上休息的学员立马全体站了起来，慌里慌张的整理队形，樊航也转身向队伍里站去。
言柏舟走到零零散散的队伍前，看着这群菜鸟就不得劲，心里窝着火，学员看着他也是个个心惊胆战的。这人牛高马大，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只见言柏舟大声吼到：“一群废物，就这个样子还想当警察，不如趁早退学。”
下面一阵窃窃私语，但谁也不敢大声说什么，樊航站在队伍的后面胸口上下起伏，刚跑步的气还没喘均，但眼睛始终盯着言柏舟。
一上午跑完那所谓热身的负重五公里后，没有片刻休息又是调整队形，接着便是要命的三十分钟站军姿。太阳底下三十分钟，光想想都是人间炼狱。一群人听着指令东倒西歪的开始站，言柏舟迈着悠闲的大步子绕着圈视察。
“把肚子收回去。”
“我刚怎么说的，把中指贴在裤缝上，裤缝在哪不知道吗？”
“看前面，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裤缝啊！”
一通骂下来，孩子们身子垮了，心碎了，连灵魂都溃散了。
后排一个不怕死的大高个，顶嘴道：“瞅你，就瞅你，咋滴。”好家伙一听口音就是东北那边的朋友，少年，你作得一手好死。
言柏舟寻着声音荡到他面前，比言柏舟矮半个头，个子也算蛮高的了。言柏舟冷冷的说道：“叫什么？”少年将头往旁边一扭，一副誓死不从的英勇模样。小样我们言大队哪里能让你得瑟啊！招了招手叫来了姜宽。姜宽一路小跑到两人面前，旁边的学员们都知道，要出大事了。
言柏舟接过姜宽手里的教棍，没有任何迟疑抽了过去，少年没有任何防备腿下生生挨了一棍。腿马上失力向下跪去，旁边的学员们听着那一声脆响，都咧着嘴咦了一声，看着就疼。少年摸着被抽的地方，目露凶光的看向言柏舟，只见他又提起教棍准备往下抽。少年本能反应拿手挡去，头往一边偏。
言柏舟冷笑道：“知道怕了？起来，继续。”
唉，少年让你多嘴，挨了打还得继续，图啥呢？
小插曲并没有打乱接下来的流程，三十分钟对于学员们来讲就像三年一般。三挺三收一睁一顶，活了十几年，才发现自己连站都不会站。
好不容易熬过三十分钟，在你晒得还在懵逼的时候，姜宽的一声：“向左转。”下面又双叒叕是一通慌乱，转左的，转右的，没有反应过来的，乱成一团。言柏舟看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忍了许久没有骂出声。
樊航旁边一少年慌乱的问道：“左，哪是左？”接着转了一个跟樊航相反的方向，两人面对面对视了一下，都以为错的是自己，弄得樊航也一通慌乱。姜宽走过来看着那少年，拿教棍轻轻的捅了捅他，问道：“你拿哪只手吃饭？”
少年明显不在状况的回道：“左手。”
姜宽无力的扶了下额，抄起教棍在他左手上抽了一下，大声吼道：“左，左，这是左。”少年哎呀一声，吃痛的慌忙又转回去。
姜宽接着喊道：“向右看齐。”还是一样的配方，看左的有，看右的有，左右都看看的也有。姜宽叹了口气再次叫道：“向前看。”嗯，向前看到是不会错，都一脸懵逼的看着队伍前的两位快要被气死的教官。
接下来那此起彼伏，毫无规律的向后转更是让言柏舟恨不得冲下来每人腿上抽一下。太阳下晒久了，汗都顺着头顶往下流，有的流到眼睛里，那刺痛的滋味，试问谁不想伸手去擦一擦。这时姜宽瞄准那些有意图的学员，飘到身旁悠悠的问道：“敢动吗？”
瑟瑟发抖道：“不敢动。”
好不容易把左右分清，便进入人类手脚失调之“踢正步”。两位教官负责任的在学员面前示范。那踢得是一个英姿飒爽，虎虎生风，底下传来阵阵尖叫声。演示完毕接下来就该学员们了，那场面真是惨不忍赌。
言柏舟把眼镜摘了看着眼前这群憨货，越看眼睛越睁越大，啧了一声有些难以接受。同手同脚怎么也调整不过来的，手脚失调踢两步摔地上的，还有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出的。简直就是灾难现场，没有耐心的言柏舟真的崩溃了。索性不看了，戴上眼镜绕到后面的大树下乘凉去了，眼不见为净。
姜宽指着一位同学，耐心的调整好姿势，让他保持：“别动，就这样三十秒，你把同手同脚这毛病改过来。”
呵呵！孩子哪能听你的，坚持三秒不到倒地上了。
随着口令“121、121、121、立定”唉！又有人左右脚不听话，又出错。一错就得挨骂，一挨骂就紧张，一紧张就更得出错。整整折腾了一上午。最后午饭铃响的时候，一个个都累得倒在操场上东倒西歪，樊航站在人群最后面，双腿发着抖，发烫的脸上大颗大颗汗水滚下来。
言柏舟在这群人前面来回走了几趟大声吼到：“一个队形都站不好，今天先收拾你们到这，在没实操前，从明天起每人负重五公里，站姿踢正步障碍同步进行，怕累的趁早滚蛋。”学员听着训话不像刚开始，交头接耳细语了，累得只剩喘着粗气，努力调整呼吸了。
姜宽从后面走向前，拿起文件夹说到：“陈小卓出列。”
“到。”
“以后，你是这个班的班长。”
“是。”
“今天先解散。”
一群人死气沉沉的解散了，拖着沉重的步子，几个一伙相互搀扶着往食堂走。樊航低头看了眼发颤的双腿，做了几个深呼吸跟着人群向食堂去。
余湉湉跟在后面叫到：“樊航。”
樊航回头对余湉湉笑到：“怎么了？”
“一起吧！”
随后又有几个男生跟上来说到：“对呀！一起吧！”
“嗯。”
姜宽跟在言柏舟后面，翻了翻文件夹说到：“老大，这批小崽子，比起我们那会差远了。”
言柏舟摘下眼镜转身拿过姜宽手里的文件夹看了一眼，而后合上丢了过去：“下午是不是没咱什么事了。”
“嗯，他们下午是理论课。”
“走，出去吃。”
姜宽露出一脸笑：“得了您，听老板的。”
下午课结束，樊航跑到学校后面的小溪边。他左右看看没有人，便脱了鞋将双脚泡在冰凉的溪水里。脚刚放下去，他便深深的呼了口气，透过清澈的水可以看到脚趾头好几处都磨破了皮，猩红猩红的，被水一泡，顿时生疼。樊航闭着眼睛，脚在水里静静的泡着，片刻后很是享受的嘴角挂上了笑容。
“樊航。”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樊航条件反射将脚从水里提了出来，朝声音看去。来人是陈小卓，她背上背着弓箭，歪着头在看樊航。
樊航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班长。”
陈小卓看着他光着个脚不禁一笑，问到：“泡脚呢？”
樊航尴尬的回到：“啊！”
陈小卓见樊航很紧张，走过来取下背上的弓箭，脱了鞋把脚也伸进了溪水里。然后朝樊航抬了抬眉，樊航咧嘴一笑立马坐了下来，把脚再次伸进了溪水里。陈小卓看着樊航的微笑突然内心暖了一下。
“你笑起来真像我弟弟。”陈小卓低声说到。
“你弟弟？”樊航好奇的问到。
“嗯，他要还在跟你差不多大。”
樊航听着这话，不知该如何接话，两人便就这样静静的泡着脚。
樊航看着一旁的弓箭问到：“班长，你会射箭呀！”
“嗯，打小就学，刚也是在这里练习，这不就看到你在这里了。”
樊航又朝她笑了笑，陈小卓始终看着樊航，这让樊航有些不好意思了。樊航找着话题打破尴尬，不知怎么的聊着聊着话题又回到陈小卓弟弟身上了。
“班长，你跟你弟弟是双胞胎吗？”
“不是。”
“那你说他跟我一样大。”
“我22了。”
樊航有些吃惊的看着陈小卓，陈小卓浅笑了一下解释到：“我大二退学重新参加高考上军校的。”
“啊！为什么呀！”
陈小卓看着前方慢慢的说到：“我大二那年，弟弟被人框了染上了毒，后来被害了。找到他时他还有最后一口气，他握着我的手，叫着姐姐说他好怕。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他的离开至今是我的心病。而且这个案子至今都没有破，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所以我退学重新参加高考，来这里我就是要当警察。”
樊航听着心里也挺难受的，都怪自己多嘴，不该问，勾起他人的伤心事，他看着陈小卓很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班长，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陈小卓转过脸看了他一眼，浅笑了一下回道：“没事，提不提事都在那里，勾不勾起它都压在我心上。不过你笑起来真的跟我弟弟好像，他也有两个小酒窝，也跟你一样看着很乖巧。”陈小卓说着拍了拍樊航的肩膀，樊航便朝她浅浅的又笑了笑。
陈小卓看着樊航脸上的微笑，内心一股暖流。两人似乎更熟悉了些，陈小卓继续问到樊航：“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我呀！一个人。”
陈小卓有些惊讶的回问：“一个人？”
“嗯，我没见过我爸，八岁那年我妈带着我改嫁，不到一年她也走了。继父嫌我是个麻烦，就把我送到福利院了。不过，我有一个比亲哥还亲的哥哥，他也在这个学校，他在读研。”
陈小卓道：“哦，那你是因为他才来这里的吗？”
“不是，他是不同意我考警校的，是我自己坚持要考的。”
陈小卓看着樊航，越看越觉得像弟弟陈小越，她情不自禁的说到：“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可以叫我一声姐姐。”
樊航有些激动的看着陈小卓，似乎不太相信她刚说的话：“真的吗？”
陈小卓浅笑着回到：“当然是真的。”
樊航有些害羞的叫道：“姐。”
陈小卓伸手摸过樊航的头发，两人没再说话，继续泡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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