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小白溪性情大变之后,旁人就很难再听到她开口。
不过,费介有几回偶然撞见小白溪和小言冰云在一块儿,那时候的她,言语伶俐得很,不仅能说会道,还会讲些俏皮笑话和故事,把小冰块言冰云逗得哈哈大笑,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昔的活泼可爱,小言冰云也总是像个小尾巴似的黏着她。
在言冰云面前,小白溪仿佛从未改变过。
这来儋州的路上,小白溪一直拼命挣扎,试图逃跑。
偏偏这孩子聪明的很,好几次都在过路人的帮助下,逃脱了。
费介还被那些人报官,抓到了官府,后来亮了身份,才被放了出来。
他只好灌了些药,想叫她睡一会,安静的就到目的地了。
可谁能想到,这次他却意外发现,这孩子打小就天赋异禀,百毒不侵。
他一个研究毒药多年的大师,第一次在一个孩子身上败北了。
普通剂量的药对她根本不起作用,费介只好加重药量,把自己珍藏的各类毒药一股脑儿混合起来,成倍地加大分量。
要知道,这些毒药厉害着呢,哪怕只是一小部分,都足以毒翻三个国家的士兵,如今却被他全部灌进了一个才几岁的小白溪肚里。
可即便他如此“大动干戈”,结果也仅仅是毒哑了小白溪,让她暂时说不了话,身体其他地方愣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费介又开心又无奈,想帮她解毒吧,这个毒乱七八糟的吃多了,这孩子脉象却没有问题。
简言而之,身体好得很,连说不了话,也只是暂时的。
费介实在没辙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用绳子把她绑起来。一开始,绑一道绳子,小白溪三两下就能反手解开,费介只能不断增加绳子的数量。
这一增加吧,就多了,渐渐的就成了范闲看到的那样了。
可绳子绑了又如何,小白溪还是不肯安分,一路来,费介驾着马车,好几次被她背后偷袭,她只是双腿一蹬,他就被从马车上踹了下来。
这一路,他是受尽折磨。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喜欢这个孩子。
从前在院里只是觉得她可爱,后来觉得她可怜,现在是日子久了,费介看着小白溪,心里愈发喜爱,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收她做女儿,顺便,也得想办法把她身上的毒给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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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介“给,这是院长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白溪接过了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仍旧不敢相信她看到了什么,她顿了顿,最后将信折成纸团,准备丢掉。
范闲忙跑去捡,想看看信的内容,却不料他刚拿到那团纸,白溪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立刻抢走了那团纸。
范闲“嗯?刚刚是发生什么了吗?我怎么感觉一阵风吹过,凉凉的?”
费介看着笑了笑,没说什么。
费介“好了,小白,信也看了,这些都是院长的意思,就留下来吧!”
范闲“太好了,哑巴媳妇,你就留下来吧”
啪的一下,范闲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范闲还没反应过来呢,又是一声啪,另一边的脸颊也多了一个巴掌印。
范闲“为什么打我?还打两巴掌?”
白溪写了四个字 ,划了一道,将纸从中间撕开了。
范闲“哑巴?媳妇?我明白了,我喊你哑巴,挨了一巴掌,喊你媳妇还挨了一巴掌。我真的好冤枉啊!老师!五竹叔!我委屈啊!”
可五竹也好,费介也罢,都没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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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介“走,范闲,带我去拜访一下老夫人”
范闲“那小白呢?她不会又跑了吧?!”
费介“她不会的!”
费介知道,有那封信在,她再不情愿,也不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