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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我叫范闲,我知道这个名字,有些讨人嫌。我呢,拥有一个现代人的记忆,却成为一个孩子,命运给我机会,叫我重活一次,我会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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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范闲被寄养在儋州老家,一转眼,便已经长成为一名小小少年。
府里还有一名和他同龄的小丫头,是范府嫡出的大小姐范若若,两人自幼一同长大,感情十分要好。
范闲自小聪明伶俐,长得唇红齿白,十分灵秀,却因为是范老爷的私生子,老太太对他不冷不热,范老爷更是不闻不问,明里暗里受到不少刁难。
这一日,他和若若出去玩耍归来,却看到周管家正在耀武扬威教训自己的丫鬟。
范闲出言阻止,周管家却丝毫不理会,还搬出老太太说这是自己的指责。
范闲心中气极,眼珠一转,跑进房间搬来一个凳子,自己则爬到凳子上面站着,叫周管家靠过来。
周管家云里雾里走近,却突然被范闲狠狠扇了一巴掌,连牙都打掉了,脸上落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主仆有别,周管家吃了个大亏,趁吃饭时向老太太告状,老太太因此撤掉了范闲院子里的丫鬟,并将范若若送回了京城。
范若若走后,范闲郁郁寡欢。
京城那边得知了消息,就在一个深夜,睡梦的小女娃被一个叫费介的老头,直接绑架塞在马车里,来到了儋州。
那破老头毫不理会她的挣扎与反抗,将她像拎小鸡般扛上肩头,大步流星走出房门,出了监察院。
院外,一辆破旧马车静静等候,拉车的老马不安地刨着蹄子。老头一把将小女孩扔进车厢,随后自己也跳了进去,挥起马鞭,马车疾驰而出,向着城门奔去。
车轮滚滚,碾碎一路月光,待晨曦微露,马车已狂奔数日,终于抵达遥远的儋州。
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想留的留不下来,不想来的莫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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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中,范府那威严的朱漆大门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肃穆。
门口,一辆马车静静停靠,瞧着与寻常马车并无二致,车身的漆色因岁月侵蚀略显斑驳,车帘也只是普通的粗布材质,微微掀起一角,可若细细瞧去,便能发觉其内暗藏玄机。
车厢之中,狭小昏暗的空间里,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正是白溪,此刻她像只受伤被困的小兽般躺在马车地板上。她那全身上下都被绳索紧紧束缚,密密麻麻的绳索,绑了一道又一道。
她疯狂地扭动身子,试图挣脱这可恶的禁锢,小小的身躯在地板上不停翻滚、挣扎,额前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然而那绳索却如同冰冷的铁链,任凭她如何折腾,就是不肯松开分毫。
车外,五十几岁的老头,费介站在马车旁,他一身灰扑扑的衣衫,脸上皱纹纵横交错,他微微弯下腰,对着车厢内的白溪轻声哄道:
费介“小白乖啊,爹爹去去就来,等处理好了,一会儿,我就接你进去。”
这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又试图透出些许温柔。
白溪看着这个自称是她爹爹的人,愈发气愤,狠狠地用腿踢了他一脚。
这个费介,说话虽彬彬有礼,可那双眼睛里全是冰冷的颜色,瞳子里染着一丝不寻常的褐色,一看便知道对方不会怎么热爱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