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原著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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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盏星夜酒一字排开,众人仰着脖子看着那杯中酒,无一不发出惊叹之声。
但是百里东君仔细看了一眼,却是摇了摇头:“似乎还差了点。”他想了想,长袖一挥,几个酒杯的形状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从二楼俯瞰而下的雷梦杀略微惊讶地“哦”了一声:“这是……北斗七星。”
“七盏星夜酒。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请君饮之。”百里东君笑道。
“七盖星夜酒。”荀师指着面前的七杯酒微微眯了眯眼。
月牙姑娘好奇道:“荀师见多识广。可曾喝过这样的酒?”
“不曾。”荀师摇头叹息。
萧若风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百里东君身上,缓缓抬眸,一脸笑意:“连荀先生都未曾喝过的酒,倒是让我颇想尝尝。”说罢,他左手轻抬,优雅地示意荀先生先行品尝,“请吧。”
“老先生,请吧!”百里东君也向坐在中间的荀师开口示意。
荀先生微微点头,拿起第一杯天枢,轻轻嗅了嗅,随即缓缓饮下。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空气仿佛凝固,萧若风依旧从容微笑注视着这一幕。
荀先生饮下第二杯,眼中光彩更盛,紧接着,
他不顾礼节,迅速拿起第三杯、第四杯,一饮而尽,动作越来越快。周围的宾客见状,忍不住低声议论。
“到底怎么样?”
“对啊!”
“连饮啊。”
直到荀先生放下第七杯,长舒一口气,眼中尽是回味与赞叹,声音洪亮:“好!好酒啊!”这一声震动了整个大厅,明瑶和司空长风等人也忍不住笑着松了口气。百里东君自信满满地环顾四周,眉宇间尽是骄傲与得意。
“多好的酒?”谢师凑近问道。
“像是回到了我少年的时候,风花雪月,花前月下,踌躇满志,志在必得!”荀先生陷入回忆,越说越兴奋。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笑着捂住嘴,重新坐回椅中
“有这么妙吗?”周围的人忍不住发出轻叹,气氛变得轻松而热烈。
萧若风淡然一笑,眸光轻掠百里东君,随即垂眸,目光落在眼前的七盏星夜酒上。他缓缓抬手,优雅地举起第一杯“天枢”,轻抿而下。酒液入喉,体内真气微微涌动,他的眼神瞬间一凝。若有所悟。低声道:“此酒?”
百里东君见状,唇角微扬,带着几分得意,轻声解释:“小师兄带我入天启,让我见识到真正的天地之大,东君无以回报。师兄的酒。味道与其他二位无差,只是…”说到这,他拇指与食指轻轻比划,笑道。“其中略略加了我的一点小私心。”
萧若风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与他对视片刻,神情间带着几分纵容。他不再迟疑,举起第二杯、第三杯·………。
直到他拿起最后一杯时,手微微一顿,眸光在百里东君满是自信的笑容上停留片刻。
感受着体内真气愈发汹涌,面上依旧不显,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酒盖落下后,所有七盏酒尽数归位。
此时,酒中药力完全发挥,萧若风只觉体内真气翻腾,难以抑制。
他的呼吸略显沉重,周身的气息也随之变得灼热。他张开右掌,掌心发热如火,似有重影在眼前晃动。
与此同时,昊阙剑感应到主人的异样,剑身轻颤,隐隐传来剑鸣。
萧若风眉头微蹙,紧握剑柄,眼睫轻颤,体内真气汹涌如潮,迫使他闭目凝神,试图控制住翻腾的气息。
就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只见萧若风周身金色真气如烈焰般喷涌而出,剑气与他相融,剑身颤动不止,化作一片氤氲的光晕,热浪滚滚。
“老,老七的头顶怎么在冒热气啊?”雷梦杀目瞪口呆,结巴地说道。
“那不是热气,是真气。”谢宣淡然地回应。
温韵等人闻言也不禁侧目惊讶。
“啊。真气啊。”雷梦杀一愣。忍不住嘀咕道,“真气乃为气。照理说应该是虚无缥缈的,也应该只有在体内流动的时候能感受得到。我怎么从未听闻有真气是肉眼可见的呀?”
谢宣了然地看着楼下的萧若风,解释道:“三昧真气已全,百炼凡心俱净,真气出体凝成所见的情况,确实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一般发生在…破境之时。”
话音刚落,萧若风猛然睁开双眼,身影拔地而起,金色真气将他托举在空中,整个人宛若被金光笼罩。
随着体内真气如惊涛般冲击,萧若风双臂猛然合拢,气息聚集,接着,他奋力一挥,周身气流随之爆发,如破晓长空。金色真气宛如风暴般汹涌而出,一只巨大的神鸟自山河之中破空而出,展翅翱翔,气浪滚滚,震撼四方。
周围宾客无不掩面躲闪,惊呼声四起。随着最后一股真气的爆发,萧若风身影稳住,缓缓落地。
“破境了?”雷梦杀激动地大喊。四周的宾客也纷纷站起。低声议论,震惊不已。
就连温韵也忍不住站起来,来到窗边。
萧若风站定,微微调息。他抬眸看向百里东君,目光中满是感激,唇角含笑:“东君。”
百里东君抬头望天,装作没听见。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萧若风无奈笑了笑。加大声量,朗声道:“东君,我滞留此境久矣,却苦无破境之法,你的酒助我!”他持剑深深一礼。
百里东君终于忍不住笑意,满脸得意的笑着回礼。
青王一拳砸在桌上,声音沉闷,呼吸急促,满脸怒意。
“王爷息怒,切莫动怒。”身旁的女护卫应弦立刻上前劝谏。
与此同时,月牙姑娘早已放下手中的最后一杯酒。品尝片刻,轻笑一声:“能品人间百味又如何?不如仙宫遨游一瞬。”
谢师的脸色有些难看,百里东君见状,随手倒了一杯天枢酒放在他面前:“谢师,酒备得不多,如不嫌弃,便请!”
谢师沉默片刻,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杯中清酒入候,他似在回味着什么,而后缓缓开口:“敢问公子师承何人?”
百里东君淡然一笑:“家师姓古。”
谢师闻言,脸色微变,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低声呢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周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场酒局的评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