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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云中子进剑除妖

封神:九重铜雀台,开局镇压女娲

回到终南山后,云中子连忙唤来金霞童子:“你去为我取一段老枯松枝来,待我削制成一柄木剑,以去除那妖邪。”童儿疑惑地问道:“为何不用照妖宝剑,直接斩断妖邪,永绝祸根?”云中子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是三只千年小妖,哪里值得动用我的宝剑!仅此木剑便足矣。”童儿领命而去,不久取来松枝交给云中子。云中子接过松枝,手法娴熟地将其削成一柄木剑,然后吩咐童子:“好生看守洞门,我去去就回。”说罢,云中子离了终南山,脚踏祥云,朝着朝歌方向而去。

早朝之时,君臣正议国事,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求见,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旨定夺。”帝辛心想:“众文武诸臣还抱本伺候,如何得了。不如宣道者见孤闲谈,百官自无纷纷议论,且免孤拒谏之名。”随即传旨:“宣!”云中子闻令,步入午门,过九龙桥,沿着大道缓缓前行,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然如仙人一般。

道人左手携着花篮,右手执拂尘,走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了个稽首,口中称道:“陛下,贫道稽首了。”帝辛见此情景,心中不悦,暗自思量:“孤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之人,却也在孤的版图之内,这般怠慢,实属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但若如此,众臣定会说我不能容人。暂且问问他的来意,看他如何应对。”于是帝辛问道:“那道者从何处来?”道人答道:“贫道从云水而来。”帝辛不解:“何为云水?”道人从容答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帝辛乃聪明智慧的天子,随即反问:“云散水枯,汝归何处?”道人答道:“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帝辛闻言,转怒为喜,赞道:“方才道者见孤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如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是通达智慧的大贤。”随即命左右:“赐坐。”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欠身说道:“原来如此。天子只知天子8贵,三教原来道德尊。”

帝辛问道:“何见其尊?”云中子缓缓道来:

“但观三教,惟道至尊。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曜日,披布衲以长春。或蓬头而跣足,或丫髻而幅巾。摘鲜花而砌笠,折野草以铺茵。吸甘泉而漱齿,嚼松柏以延龄。歌之鼓掌,舞罢眠云。遇仙客兮,则求玄问道;会道友兮,则诗酒谈文。笑奢华而浊富,乐自在之清贫。无一毫之挂碍,无半声之牵缠。或三三而参玄论道,或两两而究古谈今。究古谈今兮叹前朝兴废,参玄论道兮究性命之根因。任寒暑之更变,随乌兔之逡巡。苍颜返少,发白还青。携箪瓢兮到市廛而乞化,聊以充饥;提锄篮兮进山林而采药,临难济人。解安人而利物,或起死以回生。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者神之最灵。判凶吉兮明通爻象,定祸福兮密察人心。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箓,除人世之妖氛。谒飞神于帝阙,步罡气于雷门。扣玄关,天昏地暗;击地户,鬼泣神钦。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华。运阴阳而炼性,养水火以胎凝。二八阴消兮若恍若惚,三九阳长兮如杳如冥。按四时而采取,炼九转而丹成。跨青鸾直冲紫府,骑白鹤游遍玉京。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殷勤。比儒者兮官高职显,富贵浮云;比截教兮五刑道术,正果难成。但谈三教,惟道独尊。”

帝辛听罢,心中大悦,精神为之振奋,仿佛置身于尘世之外,顿觉富贵如浮云。他问道:“孤聆先生此言,不觉精神爽快,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先生果住何处洞府?因何事而见孤?请道其详。”云中子答道:“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耳。”帝辛笑道:“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维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魅从何而来!先生此来莫非错了!”云中子微微一笑,答道:“陛下若知道有妖魅,妖魅自不敢至矣。惟陛下不识这妖魅,他方能乘机蠹惑。久之不除,酿成大害。贫道有诗为证,诗曰:

艳丽妖娆最惑人,暗侵肌骨丧元神。

若知此是真妖魅,世上应多不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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