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如同细碎的金子,透过窗户洒满屋内。微尘在光线中轻盈地跳跃,仿佛给每一个角落都涂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连家具的边缘也仿佛被镶上了暖黄的金边。
何稚风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动,朦胧的睡眼中似乎还残留着晨雾。随着意识渐渐回归,那双眸子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灵动。
难得想要赖一会儿床,何稚风把脸重新埋进被子里,但刺眼的阳光却迅速驱散了他的睡意。他猛地坐起身,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九点了!还是周一!
何稚风立刻冲到隔壁房间,见房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确认少年应该没有迟到,随后在客厅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张便签。
“起早了,早餐学校里吃,你要不舒服就多睡会,今天事情多中午可能不回来了。
——阿禹留”
“中午也不回来吗?”何稚风有些疑惑,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是如何回来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安。
难道自己昨晚对阿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想到这里,何稚风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
对了,自己通常喝完酒后第二天早上都会头痛欲裂,这次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他走到卧室门口,目光无意中落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上。想到自己平时从不在卧室喝水,他拿起玻璃杯,仔细端详起来。
蜂蜜水。何稚风恍然大悟,昨晚似乎是阿禹给自己递了一杯蜂蜜水,难怪今天早上感觉还挺好。
客厅的采光极佳,阳光从窗外倾泻而入,坐在沙发上的何稚风仿佛被一层金色的光辉包围。他还是想不起昨晚发生的全部经过。
从送走苍晓多那里开始他的记忆就模糊了,只记得……雨很大?对了,阿禹好像还淋湿了!不过他记得对方带伞了啊,怎么会淋成那样?
不会是自己抢了他的伞吧!?何稚风感觉自己脑袋快抽风了,只能无奈地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如果真说了些不该说的或者做了些不该做的,那确实应该给阿禹道个歉,毕竟自己酒量真的不行,再加上昨晚和麦柏川聊嗨了就又喝了一些。
本来开始吹着风还挺好的脑子还能清醒,但后面阿禹找到自己并且穿上外套后……等等,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何稚风猛地坐起来。阿禹好像说是苍晓多告诉他的,可多多从进了酒馆到喝醉睡着都没拿出手机啊。
没等何稚风继续思考,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人好巧不巧就是苍晓多。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何稚风接起电话“多多?”
沉默片刻后对面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声音,感觉他快咽气了一样,何稚风又喊了一遍,这次终于有了回应。
“小……风,我感觉我快死了!头超级超级痛,嗓子也不舒服,我感觉我快散架了啊!呜呜呜。”
苍晓多是第一次喝酒,不适的感觉让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遭了些罪,喝酒一时爽但过了是真难受。
“柳西在吗?”
“……在。”
虽然是周一但好在没专业课和选修课,所以按照寝室传统,他们一寝室的人都把今天的其他课给翘了。
另一个室友在外面和对象租房住基本不回来,昨天只是碰巧回来拿课本且柳西没在宿舍才帮忙把烂醉的苍晓多搬回去。
而柳西也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宿舍里一般就他俩在。
“你把电话给柳西。”随后何稚风便听到一声声比鬼还难听的呻吟。
“柳西……西西……西瓜……过来接电话……”
刚回来坐下凳子还没捂热的少年听到他的鬼哭狼嚎想给他嘴封了“嘶!别喊了祖宗,来了……喂?”
“柳西,你帮我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昨晚尽管自己将衣服盖在他身上但还是避免不了吹了点风,想到对方难受的声音还是检查一下较好。
闻言男生动作干净熟练地爬上苍晓多的床,靠近仔细一看“嚯,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
“你才像猴子屁股!”苍晓多不满地用他那仅存的力气给了柳西一巴掌,但却被对方还不费力地接了下来。
“别动,祖宗。”
还是感冒了,何稚风无奈扶额“你帮我照看他一会,我等会买好午饭过去,把你们想吃的发给我。”
没等柳西开口,躺在床上的苍晓多立马开始报菜名“我要吃红烧排骨、清蒸鱼、油焖大虾、鼓汁蒸鲍鱼……唔唔唔!”
报着报着苍晓多给自己馋着了不停咽口水,嫌弃他的柳西腾出只手迅速给他嘴捂了“等会我发你吧。”
听着对方打闹的声音何稚风轻应了一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