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云灵溪,是云府的大小姐,也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别人都羡慕我,而我却羡慕普通人的生活。
在太子登基之夜,云府满门抄斩,看着我的父母,仆人一一倒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活着,我的心很难受。
是他,沈墨凛。
他想让我体验他当年的痛。
这是他的报复,也是我云府的劫难。
我伤心欲绝,在他从门口走来时,我昏迷了。
在昏迷期间,我梦到了儿时我与他一起玩耍,虽然他冷漠不说话,但却很照顾我。
直到母亲带我去江南一带,回来时发现沈家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曾问过父亲他们去哪了,而父亲确实他们搬家了,搬到了很远的地方,后面也是听别人所说,沈家被灭门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却是在陌生的环境中。
这时门被推开了。
“小姐,您醒啦?”
我迷茫的看着她,“姑娘,请问这是哪?”
“小姐叫我春喜就好,这是北陵宫,小姐您已经昏迷三天了。”
“北陵宫?这是什么…”
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了。
“小姐,我们宫主要见你。”
我跟着侍卫一路来到了大殿内,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沈墨凛。
“跪下。”
冰冷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里,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是让我跪下。
我不服,也不明所以,并未下跪。
沈墨凛见我一动不动,脸一下黑到了极致,周围的气场也冷到了极致。
“同一句话,不用让我说两遍。”
我依旧没有回应,虽然我有点害怕,可凭什么,我的心里一股怒火。
“来人,给我按下。”
门边上的两个侍卫走来按住了我的肩膀,强迫我下跪,我反抗,却一点用都没有。
自古男女力量悬殊,而我还是个闺阁里的姑娘,怎么可能跟那群侍卫比。
抬头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沈墨凛,让我无法让他跟儿时的他做对比。
曾经冷酷却细心的他不复存在了,只有冰冷而又残忍的北陵宫主。
“你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你将我的家人都杀害了,为何留我一人还活着。”
沈墨凛听了我的话,低笑了一声:“为什么?当年你爹害我家破人亡时就应该想到回应这么一天,留着你,只是想慢慢的折磨你,不想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了,该还的你都不会那下。”
“你,让我为他们陪葬不好吗?”
我悲痛欲绝,已泪流满面:“是,我父亲他是做错了,可是他已经不在了,你的仇也报了,为什么不能放了我呢?”
“来人,将她关进地牢中,好生照顾。”
我呆坐在地牢的角落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双腿,蜷缩在那里,身体越来越冷,我仿佛看到了父亲和母亲,他们在冲我微笑,让我好好的活着。
“爹,娘,女儿想跟你们一起走,好不好,你们等等女儿…”
我又昏迷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几天,当我睁开眼时,看见了沈墨凛。
沈墨凛像是察觉我醒了,走到床边,凝视着我,说:“别总想着就这么死了,不管你怎么死,我都会将你救回来。”
他转身离去,留了句“好好休息”。
从春喜口中得知,我在地牢中发了高烧,昏迷了三天,而沈墨凛就一直守在我的旁边。
听完后,我不知作何感想,只是愣愣的坐在床上。
在我痊愈之时,沈墨凛又来了。
他让我去柴房,每天都要劈柴砍柴,还要打扫院里的卫生。
我一声不吭的去了,无所谓,反正都是阶下囚了,住哪不都一样,只是这劈柴砍柴之事,我没干过,也不会,只能自己瞎琢磨了。
来到柴房,我先将这里打扫了一下,然后看着手里的柴,看着手里的斧头。
我学着记忆中佣人砍柴的样子,一斧头下去,没中,二斧头下去,中了,但偏了。
等我想劈第三次时,不小心划伤了手。一阵微小的刺痛传入我的神经,我原本是怕疼的,可不知什么时候不那么怕了。
我简单的包扎下,继续劈柴。
晚上睡觉时,我感觉有人来到了我的床前,拿起我那受伤的手,看了看。
“劈柴都能弄伤自己,可真是个笨丫头。”
我迷糊的睁开眼,看见沈墨凛在替我包扎伤口。
“沈墨凛?”
沈墨凛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嗯了声。
我一时清醒了,坐了起来,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个……”
沈墨凛将药甩给我,“以后小心点,这药一日三次抹。”
“喔!”
沈墨凛离开了,我看着手里的药,突然他又像小时候那般照顾我的样子。
是啊,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如果不是我父亲,他也可以像我一样在父母的呵护中长大。
从这天以后,我开始学着照顾好自己,也想对他好点,弥补我父亲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