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秦天（上）

第一章

细长的女士烟被点燃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夜色中摇曳不定，烟雾慵懒地打着圈，缓缓旋转上升，仿佛在空中编织着无尽的梦境。

涂着暗红色长指甲、骨节分明的食指与中指轻轻抬起，将烟送到红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秦天的眼神透过缭绕的烟雾，透出一丝冷峻。

“秦总……”一个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人影交错、调情嬉笑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尽管四周喧闹无比，秦天的神情依旧不动如山。她又抽了一口女士烟，下巴微抬，目光如炬，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上周跟您聊过的那个项目，您评估得怎么样了？”李东波拿着纸巾反复擦汗，那汗仿佛擦也擦不完，短短两三分钟，他已经擦了十多次了，手上的纸巾已经湿透。

“你说那个项目？”秦天将烟头轻轻捻灭在烟灰缸里，转过头正视对方，眼神锐利如刀，“说实话，不怎么样。”

“短期效益有三十五个点，看似诱人，但做不了长期。最致命的一点是现金流回款周期太长。”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敲击在李东波的心上。

“我不太清楚周总私下怎么跟你谈的，但我希望你们已经了解过我。”秦天微微一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李东波擦汗的手顿住了，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赔笑道：“哈哈……秦总误会了，我们都是本分的生意人。”

“本分？”秦天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身体往后一靠，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从女士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不再回应。烟雾在她身边弥漫，仿佛将她与这喧嚣的世界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