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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要让他对我失望

果糖:牵起他的手

因为4201房间的信号被屏蔽了因此郑号锡并不知道闵玧其在哪个房间,警报只显示了地点在维也纳国际酒店的四层。

但郑号锡太了解闵玧其了,他清楚以闵玧其理科生的尿性,房间号肯定以方便好记为主。而且闵玧其不喜动,所以他知道闵玧其大概率会选择离楼梯口最近的房间。而那个房间,正是4201号房间。

郑号锡毫不犹豫的奔出楼梯间,冲向4201房间门口。

************正准备进一步强奸闵玧其时,房间门便被郑号锡给一脚踹开了。

郑号锡闯进房间看到这一幕,当即把高琛拎起来挥手就是一拳,紧接着便把高琛按在地上,一拳接一拳地死命打着。

郑号锡一改平日里宽松随性,笑容满面的模样,此刻他的脸色冷峻阴险。从不爆粗口不以武力示人的郑号锡,却再一次因闵玧其破了例。

“高琛!你他妈简直就是个畜牲,都这么多年了,淫奸这臭毛病还改不了!信不信我现在就他妈拿把刀把你给阉了!”郑号锡破口大骂道,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一拳接一拳地打着。

几拳下去,高琛便被打得不省人事。

这时,那班主任老头妄图趁郑号锡不注意的时候溜走。却被郑号锡一转身给逮住了。

“这这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是无辜的,我这也是拿钱办事……”郑号锡还没开口,班主任便先自行为自己开脱起来。

“去你大爷的!无辜你个头!”郑号锡揪着班主任的衣领,破口骂道。

“死老头我告诉你,念在你是闵玧其过去的老师,我就不动手了。但我警告你,为人师表就应该两袖清风,堂堂正正的做人。你要再敢动什么歪心思,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说着,郑号锡举起了自己紧握着的拳头,使劲捏了捏。

班主任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滚!”郑号锡一松手把那老头甩在地上,班主任也没管不省人事的高琛,顺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眼镜,便酿跄着头也不回地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去!”郑号锡一回头,便被闵玧其此刻的模样吓了一跳。

闵玧其上身衣冠不整,褶皱不堪的衬衫半敞着,裸露出的脖颈和锁骨上全是被亲吻啃咬的痕迹;头上、胳膊上和腿上裸露出来的部分,有一些磕碰出来的伤口,伤口处的血迹还未完全干透,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闵玧其满脸通红,眼角还留有未干透的泪痕,正半卧在地上,微微抽动着。

此刻的闵玧其难受极了,浑身浴火上涌,果然如高琛所言那一口茶虽不至死,但剂量也足以让他因药物的作用麻痹神经。如果不是因为闵玧其拥有足够坚强的意志力,恐怕早就已经沦陷了。

闵玧其劫后余生地般松了口气,他无法想象,如果郑号锡再来迟一点,他会不会真的与高琛发生共奸这种事。

闵玧其毕竟还服用了一定量的兴奋剂,他不确定自己会何时因药物彻底失去理智,但他毕竟学了这么多年的医,还是可以靠人为的意志力,尽量延长甚至规避这种情况发生的。

至少现在他还仍旧可以保持理智。

“玧其哥!玧其哥!”郑号锡滑跪在闵玧其身前,把绑在闵玧其手腕上的绳子解开,把正在抽动着身体的闵玧其架到了怀里。闵玧其顺势把头搭在了郑号锡的胳膊上,想借助外力让自己的头痛缓解一些。

“……郑……郑号锡,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你再不来……我就真的坚持不住了。”闵玧其紧紧盯着天花板,眼神放空,双目失神,微微喘息着说道。

郑号锡抱着闵玧其,眼睛里逐渐盈满了泪水。“都怪我……我就不应该把手机放在客厅里,柾国就在客厅也没告诉我你来电话这事。玧其哥……我对不起你!我真觉得……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郑号锡悄悄抹了一把眼泪,小声啜泣着说道。

后面那些道歉的话,闵玧其压根就没听见几个字。不过那一句话,他倒是听得真切。

“田柾国知道是我来的电话,为什么不接?为什么不告诉郑号锡?难道他……很讨厌我吗?怕我影响了他和郑号锡的二人世界?还是……他也是共犯之一呢?”闵玧其的脑子里开始频繁冒出一些奇怪的猜疑。

“不,就算田柾国讨厌我,也不会陷害我的。但……田柾国……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思绪频繁的转换,让闵玧其越来越疲惫,但他表面上不露声色,只是眼角上还未干透的泪痕,此刻又被新的泪水给遮盖住了。

“……玧其哥……我带你去医院吧。”郑号锡看着伤痕累累的闵玧其,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来。

“郑号锡,我劝你……要是不想重蹈覆辙,你最好别再废话了……现在就把我送回别墅休息。”闵玧其强忍欲火,喘息着说道。他盯着别处,尽量不去直视郑号锡,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什……什么意思?”郑号锡被闵玧其的话弄得有些懵了。

估计是闵玧其摄入的兴奋剂起了效用,闵玧其眼睛微红,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也变了样。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啊!我让你把我送回别墅,立刻、马上!”

郑号锡被闵玧其的态度吓了一激灵,只得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往房间外走。

好巧不巧,刚出房间门,就碰见了闻讯赶来的金硕珍和金南俊。

为避免误会,郑号锡赶紧简短地把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两人。

“玧其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我还是带你去趟医院吧!”

金硕珍看着闵玧其的眼睛里闪着泪光,眼神里尽是心疼。看着闵玧其身上触目惊心的那些痕迹,金硕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努力克制自己保持冷静。

“哥,我没事,别担心我。我现在只想赶紧回别墅休息,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着,闵玧其便让郑号锡抱着自己下了楼。

等二人走后,金硕珍仿佛突然间暴走了一般,挣脱开金南俊的怀抱,气势汹汹地走进了4201房间。对着奄奄一息的高琛一通破口大骂,还下死劲踩了几脚高琛的那玩意儿,吓得金南俊一动也不敢动。待金硕珍发泄完怒气之后,金南俊才一边安慰着啜泣着的金硕珍,一边扶着他下了楼。

……

回别墅的路上,郑号锡不敢和闵玧其搭话,只是默默听着闵玧其愈加强烈的喘息声,虽面无表情,心却仿佛揪在了一起般疼痛着。

但随即,闵玧其的一句话,便打破了周遭这死寂一般的氛围。

“高琛……给我下药了。”闵玧其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但为了能挺过今晚,他还是想尽力分散注意,以极力保持清醒,因此主动开口道。

“什么?!”郑号锡一脸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了闵玧其。

“他给我下了……致死剂量的迷情散……还有兴奋剂。尽管我只喝了一口,但还是……”闵玧其紧紧蹙着眉头,气喘着说道。

“他妈的!”郑号锡使劲捶了一下方向盘,暗骂道。“这个畜牲!我当时他妈怎么没直接宰了他!”

“快点开!别废话了。你要不想再出什么事……你就赶紧把我送回去。”闵玧其别过头去,不去直视郑号锡——他怕药效发作控制不住自己。

那一会儿回到别墅,该拿田柾国怎么办呢?

该怎样应付他呢?

闵玧其竭尽自己所剩无几的精力,努力思考着解决方案。但他的脑子已经快被烧坏了,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你……提前和田柾国打好招呼,让他离我越远越好。我可不想……一时冲动玷污了你弟的贞洁。”闵玧其气喘着,断断续续地说道。“记着,今晚的事……千万不能和田柾国说一个字。”

郑号锡默默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默认了。

到别墅门口,郑号锡停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打横抱起了闵玧其。

“郑号锡……你是存心想让咱俩在出点什么事是吧?!”闵玧其没好气地大声质问道,手却因药劲不自觉地勾上了郑号锡的脖子。

闵玧其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到别墅门口就放你下来,就你这副德行,浑身是伤,还指望着能自己穿过前院走到别墅门口啊!”说着,郑号锡便抱着闵玧其踏上了前院的台阶。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田柾国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到这一幕,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腿疼不疼田柾国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心却因为那两人的举动瞬间凉了大半截。

换作任何一个不知情的局外人,看到这一幕,也会认为这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再加上这俩人的这两句对话。

田柾国差点没被气到昏死过去。

田柾国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儿来的火气。但他看到这幕就是无缘无故地感到很恼火。

“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田柾国握紧了拳头,使劲咬着嘴唇,想尽可能保持冷静。但当他近距离看到闵玧其此刻的模样时,着实是冷静不了了。

田柾国刚开始甚至以为,闵玧其是被发病时的自己给附身了。

闵玧其身上那些不可言语的伤口与情纵的痕迹,着实是让人无法停止对那些其他事情的脑补与联想。

到了别墅门口,郑号锡当着田柾国的面,一边放闵玧其下来,一边朝田柾国使着眼色。

“那个……柾国啊,我就不进去了。今晚让你玧其哥一个人待着,尽量别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啊!”郑号锡见田柾国似乎并没有看懂他眼神中的含义,便话里有话地叮嘱道。

田柾国因为郑号锡和闵玧其之间究极亲密的举动,以及闵玧其身上那些疑似伤痕和吻咬的痕迹,早就已经气的怒火冲天了,压根就没搭理郑号锡。

田柾国对自己的推断深信不疑:闵玧其被人欺负了,至于那人是不是自己的哥哥,大概率就是了。

闵玧其本身药劲已经上来了,浑身上下欲火难耐;再加上对田柾国的怀疑,心里夹杂着对田柾国的火气。于是他一进别墅便无视田柾国,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田柾国也没说话,只是拄着拐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闵玧其颤颤巍巍的身体。

“我去!闵玧其到底是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烫啊!”田柾国在心中惊呼道。

闵玧其感受到田柾国那温热如初的手,浑身颤了颤**********

“放开我!离我远点!”闵玧其低声嚷道。

因为兴奋剂的作用,闵玧其不费吹灰之力便甩开了田柾国的手。

“闵玧其,你到底怎么了?还有你今晚不是去参加同学聚会吗?为什么要给我哥打那么多电话?到底发生什么了?还有你和我哥之间到底……”

“闭嘴!”田柾国的话还没问完,便被闵玧其一声低吼给打断了。

“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哪儿来的那么多破问题!”闵玧其微微闭了闭眼睛,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话音刚落,还没等田柾国反应过来,闵玧其便绕过他跑向了一楼拐角处的卫生间。

“哗……哗……咳咳!”闵玧其跌撞着关上门,就着洗手池狂吐了起来。

高琛的那些肮脏的举动,着实是把闵玧其给恶心到了。再加上药物堆积却没有得以发泄的原因,闵玧其反胃地都快把肠子给吐出来了。

吐完后,闵玧其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而后他扶着洗手池的边缘,艰难地站起身,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往脸上猛泼着。闵玧其想靠强刺激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冰冷刺骨的水让闵玧其身上的温度稍微降下来了些,欲火也被暂时性的压制下去,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闵玧其想趁这个当口,赶紧三言两语地糊弄过田柾国,回三楼和田柾国隔离开来。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头脑发热,和田柾国发生一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闵玧其离开卫生间前,特意瞄了一眼镜子里映射出的自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吻痕、咬痕、伤痕、以及那些残留的血迹,让闵玧其紧绷的心理防线终于有了一丝崩溃的迹象。

其实,闵玧其的身子早就已经不算是干净的了,这种事发生的多了,人总归也是会麻木的。

但闵玧其不明白,为什么上天给了自己始终保持理性冷静的头脑;给了自己较为优越的外貌,却不能必须自己一个圆满的家庭;一个实现梦想与自我人生价值的机会;甚至是一段真挚且双向奔赴的感情。

就连唯一一个让闵玧其觉得,能够理解自己的田柾国,似乎也很厌恶自己。当然,这也只是闵玧其自己的猜测罢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来关心我?为什么还要主动要求陪我一起过生日。为什么又舍不得让我离开呢?”

闵玧其想不明白,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想了。因为他能感受到,药劲过不了多久就又要上来了。

闵玧其推门又出了卫生间,却看见田柾国正站在卫生间门口盯着他。闵玧其一言不发,转身便往楼梯口走,却又被田柾国给拦住了。

“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别磨叽了!”闵玧其不耐烦地说道。

“……闵玧其,你到底怎么了?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田柾国被闵玧其的态度气得有些发抖,眼圈也渐渐地变红了。

“我说过了,和你没关系。”闵玧其语气冷了下来,一字一顿地强调着。

“什么叫和我没关系啊!”田柾国情绪有些崩溃地喊道。

闵玧其的药劲又有些上来了,再夹杂着他对田柾国的怀疑与失望,整个人变得非常敏感和情绪化。

一般到这个时候,闵玧其不会向对方表露心声,反而只会用自己尖刻的言语攻击对方,以慰藉自己受伤的内心。

“你真的不明白吗?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管我干了什么?”我就算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闵玧其冷笑了几声,双手环抱在胸前,语气平静地说。

此刻的田柾国听了这话,真的是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也不争气的淌了下来。

“你说得对,我和你确实没什么关系。”田柾国死命咬着牙,才从嘴里硬挤出了这句话。“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

“那你就没那个资格关心我。”闵玧其闭上眼睛,强压着药劲,语气冷淡地说道。

“我关心你,只是因为……我不希望我家里,出现什么私生活不检点的房客。”

田柾国本想借此机会试探下闵玧其,但却因为生气,一时口不择言了。

兴奋剂的药劲彻底上来了。闵玧其脑袋“嗡”的一声,有些耳鸣,一时间竟还有些恍惚。

闵玧其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连田柾国也会说出这样伤人尊严的话。

“对,你说的没错!所以您现在是在怀疑我吗?田小少爷?”闵玧其脸色胀红,青筋凸起,大声嚷道。

为了气田柾国,闵玧其连对田柾国的称谓都转变了。

“您是高高在上的田家三公子,眼里当然容不下渣滓了。那你大可以从现在开始离我越远越好!或者是直接把我轰出别墅!我身子本就不干净,这种淫荡的事我干得多了!我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玷污了您的贞洁和清白。”

闵玧其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你是指望能靠这件事来侮辱我,耻笑我,还是拿来威胁我啊?我明确告诉你,这种话对我来讲一点用都没有!”

田柾国怔怔地望着闵玧其,嘴唇被田柾国咬得发白,紧紧攥住裤腿一角的手剧烈地颤抖着。

“从小到大,我那父亲从来不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他看不起我,以你说的这般可憎的话来讥讽我,侮辱我,对我不管不问,看不上我交的朋友。但他根本就不知道,如果没有郑号锡,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闵玧其药劲一上头,一时间也开始口不择言了。

闵玧其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用手下死劲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酥麻的疼痛感顿时传遍全身,闵玧其感到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但欲火又开始在胸中蔓延开来。

但话到此处,闵玧其知道,唯有继续用药物刺激田柾国,才能达到他的根本目的:试探出田柾国对自己,到底是厌恶与敌意,还是与之完全相反的、那种最不应该在田柾国心中萌生出的感情。

闵玧其心里比谁都清楚,田柾国对自己的情感,无非就只有这两种可能性。所以闵玧其已经做出了决定:无论田柾国对自己的情感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要肃清。

但闵玧其宁愿是第一种,也不希望会是第二种。

“我原以为你会理解我,相信我,但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就不应该对任何人抱有任何幻想……”

“可你有我啊!有我理解你……我在意你就足够了!”田柾国终于开口打断了闵玧其的话,哭着大声喊道。

只这一句话,闵玧其就知道了田柾国真实的内心想法。

闵玧其决定要靠自己,亲自肃清田柾国脑子里对自己可能存在的,那种本不应该出现异样感情。

“扯淡!”闵玧其大声嚷道。“刚才还讲出那样的话来讥讽我,现在又开始假惺惺地关心起我了?我明确告诉你,我不需要!”闵玧其强忍着头痛,毅然决然地说道。

田柾国此刻的神经中枢仿佛停止了运作般,脸上满是泪痕,却只是面无表情,呆滞地望着闵玧其。那眼神中,除了悲伤、失望、无措,竟隐约间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爱意,但那一丝爱意,几乎完全被田柾国眼中所流露的悲伤,悄无声息地掩盖住了。

“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闵玧其一边酿跄着往楼梯口走去,一边大声嚷道。

“我后悔了!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郑号锡照顾你,我就不应该对任何人来到这栋别墅!自从和你认识以后,我的人生就全都乱套了!”

……

如果不是因为闵玧其的这句话,可能田柾国还不会这么快地在不久后的将来,意识到自己对闵玧其深埋在心底的那份爱。

……

闵玧其迈上了楼梯口的台阶,转头一看,发现田柾国正一步步地拄着拐,向自己这边挪了过来。闵玧其的心头顿时一紧,一阵毫无缘由的痛感涌上心头。

两种麻痹精神的药物,还在不断侵蚀着闵玧其的精神防线,阻断神经中枢的正常运作。

闵玧其现在的头脑已经不太清醒了,眼前的景象都模糊成了一片。

他看着那模糊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闵玧其下定决心,转过了身。

正准备迈步往楼上走时,猛然间,闵玧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给牵住了。

那是田柾国的手。

此时此刻,闵玧其却发现,田柾国的手不再如往常般温热,而是变得冰凉无比。在闵玧其被田柾国的手牵住的那一瞬间,他甚至被刺激的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

被这么一刺激,闵玧其感到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眼前也不再模糊,但他也没有转过头去看田柾国。

闵玧其没有勇气直视田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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