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好好活着

卓翼宸“他是谁？”

赵远舟（朱厌）“你的老祖宗，冰夷。云光剑的第一个主人。”

卓翼宸“那刚刚那套剑招……”

赵远舟（朱厌）“就是当年冰夷诛杀应龙时所使用的剑招。”

卓翼宸“能杀你吗？”

赵远舟（朱厌）“应龙可比我厉害多了，上古大妖。”

赵远舟（朱厌）“能杀应龙，自然也能杀我。你好好领悟吧。”

卓翼宸闻言狐疑地打量着赵远舟。

卓翼宸“那你为什么要教我？”

赵远舟（朱厌）“不是说了嘛，想让你杀了我。”

卓翼宸神情复杂地看着赵远舟。

卓翼宸“你说谎。”

卓翼宸“当时在地牢里和我缔结誓约的时候，确实没有说谎。”

卓翼宸“那时的你一心求死，眼里暗淡无光。但现在，我看得出来，你不想死了。”

卓翼宸“是因为文潇吗？”

赵远舟不置可否。

赵远舟（朱厌）“我一直觉得大荒冰凉死寂，活了千年，也是无趣。”

赵远舟（朱厌）“但在人间多走了几回之后，却发现烟火尘薪，别有趣味。暂时不想死了……”

卓翼宸背过身去，望着吊桥下无尽的黑暗。

卓翼宸“赵远舟，相信我，越往后，你越不想死。”

卓翼宸“无论你对文潇如何，我发过毒誓，终有一天必将你斩杀于剑下。”

卓翼宸“若我真的领悟云光剑真谛，学会幻境里的剑招，你不后悔？”

赵远舟粲然一笑。

赵远舟（朱厌）“不后悔。”

卓翼宸转过身盯着赵远舟。

卓翼宸“既然你已经不想死了，为什么还要教我？”

卓翼宸“你活得如此自相矛盾，不难受吗？”

赵远舟（朱厌）“这世上很多人都活得自相矛盾，不是只有我一个。”

赵远舟（朱厌）“义无反顾地往南走，但心里却总有个声音在喊他向北望……”

卓翼宸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云光剑，不再去看赵远舟。

他刚转身打算离开，却被赵远舟叫住。

赵远舟（朱厌）“卓大人，明日阵法事关大荒存亡，若是发生意外，希望你可以……”

卓翼宸回头看他

卓翼宸“若有危险，我自会护文潇周全。”

赵远舟指了指自己

赵远舟（朱厌）“我是说我……”

卓翼宸“你？千年大妖难道也要我保护？丢不丢人。”

赵远舟（朱厌）“怎么可能，我说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卓翼宸愣了一下。

卓翼宸“不用你说，你欠我一条命。”

卓翼宸“你不死，我就不可能死。”

赵远舟笑了。

赵远舟（朱厌）“好，那你务必说话算话，让我先死。”

卓翼宸看着他，欲言又止。

赵远舟径直拉着他。

赵远舟（朱厌）“走，去找个人。”

……

裴思婧与文潇分开后便在树林中巡视，果真发现了一个洞穴，洞穴中似有人声，她立刻落弓在手，悄悄接近。

洞穴之中，三个黑衣人神情呆滞地站在洞穴里，他们后颈扎着一根银针。

戴着面具的军师看着三个妖化人。

“孩子们，再等等，狩猎的时间就要到了。”

黑暗里只有一抹惨淡的月光透进照在了那张面具上，更显得邪恶。

白玖也一人走在山路上，周围漆黑阴森，他有些十分害怕。

突然，他听见前方山洞里有人声，还有些熟悉。

他悄悄走到山洞门口，探头张望，却正看到裴思婧和那个在思南水镇抓走他的人在谈话。

白玖先是一惊，而后立刻躲进了岩石阴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