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死
赵远舟抬手,低语念咒
赵远舟(朱厌)“逆。”
拉弓的士兵们不受控地调转方向,全部瞄准了甄枚,甄枚脸色一变。
赵远舟(朱厌)“忘了告诉你,我就是心情不好就杀人泄愤的恶妖朱厌,我现在心情非常差。”
朱厌!他是朱厌!
甄枚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他习惯了当人上人的日子,也习惯了崇武营的力量凌驾于妖兽之上,那些性命他想取便取,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如碾死一只蚂蚁,简单得都无趣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太久,他都忘了崇武营的确对那些小妖来说是强者,但对于朱厌这种大妖而言,他才是弱者,朱厌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源自本能的恐惧夹杂着一丝兴奋冲击着甄枚的大脑。
“范大人手下留人!”
这声音浑厚有力,话是商量的话,但语气确是命令。
一个武将模样的人背着手,带着两名随从,大步从前庭院子的另一头走过来。
甄枚见到来人后,喜出望外,立即弯腰作礼,拔高音量,极尽谄媚。
甄枚“吴言大人,您怎么来了?”
吴言开口,极具威压
“范大人派人通知,说给向王准备了‘礼物’,我自然是来替向王亲自迎取。”
范瑛行过礼后,将手里的文书递给吴言。
“八年来,崇武营为猎妖所杀无辜之人有近七百名,名单及相关证据皆在此处,请大将军过目。”
吴言接过,却是看都没看,将证据往旁边士兵燃烧的箭头上一扎,册子瞬间燃起火苗,将证据烧尽。
范瑛不动声色,吴大将军与甄枚同是向王的人,吴言职级又高于他,他不能说什么。
但既是重要证据,自然会备份,而被烧的这份就是备份。原件早已在今晨托人暗中快马加鞭送至丞相府内。
想必这会儿,丞相早已看过,并有了盘算。
待到时机合适时,这份证据就是一把刺开向王势力的利刃。
“这份‘大礼’我替向王收下了。”
“向王已经明白缉妖司意图重振的决心,已经同意你们接替崇武营,彻查水鬼凶案了。”
吴言顿了顿,目光瞥向缉妖司众人
“但我们最好也丑话说在前面,既然交给缉妖司彻查,那这个案子如果出现任何失控,或者引发灾难,那就不是崇武营的问题了。”
“责权划分清楚,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闯了祸,我们不负责。范大人,如何?”
“那是自然。”范瑛答复。
“口说无凭,立下字据。”
说完,吴言回头,他身后的一个随便递上卷轴。
吴言摊开,念道
“缉妖司在此向向王请命,彻查水鬼凶案,不可伤害百姓,不可怠慢拖延,缉妖司当全力以赴,侦破此案。”
吴言念完,把卷轴递给身边随从,身边两名随从一个捧着卷轴,一个捧着红色印泥,朝台阶上的卓翼宸他们走过来,站在低一级的台阶上恭敬举起卷轴。
“各位画押为证,我也好带回去,给向王一个交代。”
赵远舟和楚姩以自己为妖身,画押也不作数为由,拒不画押。
吴言也不为难,他的目标本也不是赵远舟和楚姩,而是缉妖司。
除赵远舟两人外,其余人没有理由推辞。吴言的随从将卷轴与印泥呈上,并小声提醒众人印在卷轴末尾即可。
吴言将目光投向原地不动的裴思婧,甄枚上前开口向吴言解释。
“刚刚听她说,她拒绝加入缉妖司,应当不用画押了。说来,缉妖司果真无用,连崇武军不要的狗,都看不上缉妖司。”
挑衅的话让缉妖司众人均是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