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浴室门从里面打开了,一股股热气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许辞笙湿漉漉的头发上,水珠顺着他的冷白修长的脖颈滑落,消失在衣领里。他随意地扯过一条毛巾盖在头上,边走边擦,慢慢走向桌边。
白危言见他出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奶茶迎了上去:“快点把姜汤喝了,我给你吹头发。”
“嗯,等我一起?哪碗是我的?”许辞笙看着桌上两碗一模一样的姜汤问道。
“这个,有猫猫头的是你的,有小鱼的是我的。”白危言指着其中一个印着猫猫头的白瓷小碗说道。
“好。”许辞笙转手就端起印着小鱼的白瓷小碗,喝了一口,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好腻。
“哥。”白危言想拦但不敢拦下,有些惊恐地叫了一声,赶忙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白危言,你放了多少糖,老实交代。”许辞笙被腻得说话都有些费劲,接过白危言递过来的温水一饮而尽后,才舒服了一些。
白瓷碗与桌面碰撞的清脆声,让白危言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果然,不能太放心白危言,一有机会他就往里拼命加糖。
“3勺。”白危言有些心虚,但故作镇定。
你搁这儿骗鬼呢!许辞笙抚了抚额头:“...别逼我去厨房看糖罐,快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着作势就要往厨房走。
“5勺,就5勺,真的没多加了。”白危言见许辞笙往厨房走,赶忙坦白。
“哥,我错了,真的错了,原谅我吧,哥~。”白危言上前殷勤地为许辞笙揉擦着头发,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
“……你喝我那碗,我喝这碗,不容反驳。”说完便一饮而尽,腻得他又喝一杯温水才舒服了点。
“现在该你了。”许辞笙盯着白危言的眼晴说。
白危言有点抗拒,但知道现在撒娇也没用,无奈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唔,好辣。”喝完白危言被辣的直吐舌头,眼圈红红的好不可怜,但不敢向许辞笙求情。
许辞笙看他被辣的那可怜模样,无奈的的了口气,真是败给他了,从桌下不知什么地方摸出一颗糖,撕开包装:“张嘴。”
“啊。”白危言吃到甜的,开心的咧嘴一笑:“我就知道哥你最疼我。”
“呵,希望你明天早上也能这么说。”
“?好啊!但是哥,先不说明天了,我们先把头发吹干睡觉吧!你先去卧室,我去拿吹风机。”
“嗯,听你的。”许辞笙按着毛巾向欲室走去。
白危言拿着吹风机走进来,让许辞笙背对着自己坐好,开始给他吹头发。
几摄头发被他捏在手心,软软的,就像经辞笙这个人一样,软软的,香香的。
白危言从发根开始吹,慢慢移到发梢,如此循环往复。
头发不长,也擦拭过,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便吹干了,这样的动作弄得许辞笙很舒服,让人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然后往后靠在了白危言腰上。
“哥。”
没有回应,只有吹风机的呼呼声。
“猫猫。”
“亲爱的。”
许辞笙翻了个身,把脸埋入白危言怀里。
白危言关掉制造噪音的吹风机,安静的看着怀中的爱人,看看好久,俯身低头在爱人的头发上克制一吻:“好爱你。”
缓慢动作,注意不把人吵醒,把人抱上床,盖上夏凉被,轻轻扯下吹风机出去了。
等放好吹风机,又把桌上的碗洗完放好后,白危言才上床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闹铃响起,白危言条件反射往旁边一摸,没人,一下子就惊醒,一个鲤鱼打挺的直起身,头发也睡的乱七八糟的,没穿鞋就往地上踩去。
刚好,许辞笙推门进来,制止道:“住脚,穿鞋。”
看见来人是许辞笙后,吓醒的嗑睡又慢慢回笼了。
“哦,哦,好。”白危言懵懂得照做,穿上鞋就往许辞笙身上扑。
许辞笙稳稳的接住向自己身上飞扑的白危言,拖着他的屁股往浴室走去,给他挤上牙肓,接水,等人洗完,又打湿毛巾给白危言擦脸,一切洗濑好后,又接着人往客厅走去,把他放在椅子上,把盛好的饭放在他面前。
白危言摇晃着腿,揉着睡眼朦胧的眼晴,往桌上一看,嗑睡瞬间就没了。
清炒胡萝卜,凉拌葫芦丝,苦瓜鸡蛋汤。
全是他不爱吃并真切讨厌的。
难怪昨晚许辞笙说希望明天你也能说他疼我,早知道就不加...呃,不可能不加糖,只不过不会直接加碗里了,直接含几颗硬糖在嘴里。
许辞笙去厨房洗个手出来,坐下见白危言光吹碗中白米饭,就是不夹菜,轻笑:“怎么不吹菜呢,这可是我一大早就去菜市买的,可别白费了我的苦心。”
“哥~,米饭就很好吃了,米饭里含有我们人体所必需的糖分,蔬菜里没有,我吃米饭就行,可以不吃菜的。”白危言企图用歪理和撒娇躲过去。
“歪理,米饭里有糖分,这些蔬菜里还含有众多维生素呢!昨晚你加糖的时侯怎么没想到今天呢,快吃,一会还要上学呢!”
“呜!”白危言委屈成了猫猫头,视死如归的夹起葫芦丝喂进嘴,然后死命往里创米饭。
许辞笙看得好笑,给他盛了两勺苦瓜鸡蛋汤放旁边,然后吃饭。
白危言吃完放下碗筷,看看旁边放着的汤,苦大愁生:“不苦不苦,是甜的,是奶茶,是奶茶……”碎碎念的给自己下好心理暗示,然后一口气喝完,差点没把自己苦死。
“哥,我吃完了,先去收拾去了,你慢慢吃。”说完一溜烟跑回了卧室。
许辞笙装做不知道他想回卧室吃糖,平静的:“嗯。”了一声,继续吃饭,然后收拾,清洗碗筷。
跑回卧室从笔筒里掏出一颗牛奶软糖吃下,糖味压下了口中的苦味,白危言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这世上到底是谁爱吃苦瓜这玩意儿啊!太苦了,一点也下好吃。
活过来了的白危言,从衣柜里找出校服换上,把自己收拾好后,走出等许辞笙。
许辞笙没辜负他的等待,给他塞了瓶热牛奶,外加几颗青柠软糖诱哄:“阿言乖乖吃完,我一会就来,听话。”
“嗯。”
白危言牛奶才喝一半,许辞笙就出来了。
“乖宝,走吧。”
白危言没说话,跟着他走,把手中喝了一半的牛奶递到他嘴边:“喝不下了,你喝。”
“好吧,看在你今天这么乖的份儿上。” 许辞笙抬手接过,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的说。
“我每天都很乖的。”白危言不服气的辩解。
“是,只有抓住你命门的时侯,你才会这么乖。” 许辞笙笑看着他。
被说到了,白危言恼羞成怒的怒了一下,加快脚步,大声说:“你快点儿,一会儿迟到了,我可不会帮你。”
“好,来了。”
清风拂绿叶,初阳照新生,蝉鸣悠长听,言笙百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