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不小嘛,不过~我喜欢」
那离去的身姿在许时序的视野里渐行渐远,却在他的脑海中愈发清晰。他知道,这份独特的魅力已深深将他俘获,使他不由自主地陷入这情感的漩涡,甘愿在其中沉浮,去探寻他内心深处更多不为人知的美好角落,期待着下一次相遇时,能再次领略那令他心动不已的模样。
曲终,萧岺衍单臂环住我的腰,那手掌贴合之处,似有温热蔓延。
我的身形微微后仰,发梢轻拂他的肩头,眼眸中尚留着舞步旋转后的迷离,与他的目光交汇,呼吸也仿佛在这瞬间交融,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暧昧的姿势点燃。
突然,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摇摇欲坠,萧岺衍拉着我向大门跑去。
“ 砰!”
灯重重的摔在地上,水晶如箭一般的速度向四周炸开,毫不知情的已经被锋利的碎水晶划伤了脸。
人们都争先恐后的往门口跑去,人潮汹涌,把萧岺衍拉着我的手挤开了,两人分隔在人海中。
我的左肩被挤,右膀被撞,骤然,有人拉起了我的手,带我抄了近道。
“宋凌辰,你跑慢点,我穿着高跟呢!”
他直接回头,我惊呼一声,将我背起。
这边,萧岺衍被挤到外面,正寻找着我的身影,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无人的拐角。
一道银白色的光朝他后背袭来,如果不是西装厚,就要伤到要害了。
血浸透了他的白内衬,他痛呼一声,从背后,萧岺衍使不上力气反抗。
就在这刹那,有人把害萧岺衍的人一脚飞踢,沈星澜用自己的手帕捂住他流血的伤口。
“没事了,岺衍!”
他一脸着急,快哭了出来。
「不许死,死了谁给我当老婆?」
“呜哇 - 呜哇 - ”救护车鸣笛声结束了这场闹剧。
萧岺衍被捅了三刀,这次事件是萧家的对家派人干的,因此,学校加强了安全措施,至于捅人的那个,不知何去向。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惨白的灯光无情地倾泻而下。长椅上,三人并肩而坐,他们的身影在这空旷的廊道里显得格外落寞。
左边的男人,双手不停地颤抖,十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节泛白。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抢救室那刺目的红色灯牌,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无声地祈祷。
中间的女孩,脊背挺得僵直,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只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她紧紧地攥着裙角,手心里全是冷汗,那被揉皱的裙角仿佛是她此刻脆弱内心的唯一支撑。
右边的少年,眼神中透着迷茫与不安,他把头埋在膝盖间,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偶尔,他会抬起头,望向那始终未曾改变的红色灯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惶,随即又迅速低下头,仿佛不敢面对那未知的结果。
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只有抢救室的灯牌依旧倔强地亮着红色,将三人笼罩在无尽的煎熬之中。
沈星澜强装镇定,来到边上打了通电话。
“查到了没?”
电话那头,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声音宛如寒夜中的孤星,清冷而高远。语调平稳,没有过多的起伏,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每句话都简洁明了,像是被冰雪淬炼过一般,从他口中说出的字,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凉意,让人在聆听时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仇家,他...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可能要静养一段时间。”
“照顾好他。”
“对了,人,送到你那儿了。”
那头的男人嗯了一声。
坐在长椅上的两人。
我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水,站起来,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怎么那么多人害他?还有王法吗?”
宋凌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
“警察说已经在调查了,会尽快找出凶手。”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在心里默默为好友祈祷,仿佛只要自己的信念足够强烈,就能将萧岺衍从死神手中夺回....
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萧岺衍腰腹被缠满绷带推了出来,沈星澜上前询问医生,而我和宋凌辰跟着进了病房。
“病人抢救及时,刀伤没有伤及要害,饮食要清淡,还有....”
医生面色凝重地说道:“他这腰子受了点伤,日后房事是绝不能行了,否则伤口会裂开。”
沈星澜点点头,交谈际,两人正准备出去买点东西,刚好听到“不能行房事”,憋笑地路过。
病房里,萧岺衍常年锻炼,身体素质好,醒来的很快。
他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憋笑的乔洛希和宋凌辰。
见他醒了,我努力变如脸,平复好情绪说道:
“你的伤势不严重,但.....不能做床上运动。”
听到我的描述,病床上的萧岺衍眼睛瞬间瞪大,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宣判,眼神里满是惊恐与茫然,嘴巴大张着,像是想要争辩,却又因过于震惊而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指节泛白,身体也微微弓起,额头的冷汗如豆大般滚落,瞬间浸湿了一片枕头。
一旁的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后,眼神里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宋凌辰用力抿了抿嘴,可嘴角还是不听话地往上翘了翘,他赶紧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乔洛希,小声说:
“别笑。”
我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盯着天花板,强忍着笑意回答:
“我没笑,你别瞎捅我。”
可话还没说完,就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像是要把那股笑意强行咽下去。
宋凌辰别过头,肩膀不停抖动,只能用手紧紧捂住脸,闷声闷气地说:
“这事儿可不能笑啊。”
可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整个人都在微微战栗着。
萧岺衍眉头一蹙,眼神中虽有悲伤与无奈,却仍带着几分傲娇,脸颊微微泛红,别过头轻哼一声:
“你们俩可真行,这有什么好笑的,本少爷我不过是暂时遭此一劫罢了。”
他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床边,手指却不自觉地揪着被角,微微颤抖。
此时,窗外的天色渐暗,宋凌辰慢慢放下手,努力调整着表情,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握住他的手,愧疚地说:
“兄弟,对不住,我们不是故意的。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乔洛希也凑过来,眼神里有了些许自责,默默地点着头。
窗外,风刮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也在窥视着这病房内微妙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