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喝着喝着,李同光自己转到了任辛的屋前,他举着酒樽敲门,含糊道,“师父,今日是鹫儿的婚礼,师父不是说过要为鹫儿高兴的吗?”
任辛没有作答
“可是师父为何都不曾露面,也好让鹫儿也敬你一杯。”说着说着感觉肚中烈酒翻涌,身后是侯府的池塘,跑了几步朝池里大吐特吐。
任辛推开门看到李同光这个模样没好气的,“你今日大婚不好好去招待宾客来我这里做什么,若是为了敬酒倒也不必了,我已经熄灯休息了。”
李同光趔趄着朝任辛走来,喝酒上脸,加上喜服的缘故,他的脸庞红的像火一样。
“就在那别动。” 任辛发令。
“师父是嫌弃我吗,” 李同光举着袖子扇了扇,也是一身酒气别熏到了师父。
任辛趁李同光酒意,上前点了穴道,然后叫人抬去了婚房。
“真不叫人省心,什么时候他才能明白。”任辛想着,但觉得应该也不远了,李同光已经成亲了,再过不了几日,他跟新娘好上便会明白他对师父是何种感情,那时再不会这样缠着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了。
而那边江芷妍早就听女侍说侯爷已经离席却始终没等来他,便自己出来寻,远远的看到,原来这侯府还藏了个绝世的美人。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清雅的面庞,不加一点修饰,面若凝脂,墨色的眼瞳。
侯爷却叫她师父?可作为女人直觉告诉她,他们的关系并不一般。
侯爷送到婚房时已经清醒了,他看了看身旁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不带感情的,“红盖头你自己揭吧。”
“侯爷,这”江芷妍一听,气的嘴都发紫了,“这不合规矩。”
“在侯府我就是规矩。”
“是”江芷妍只得自己揭了盖头,她贤淑的上前想要给李同光宽衣解带。
“不必,我自己来。” 李同光推开她。
“侯爷。”江芷妍嘁嘁的喊道。
“另外你自己想办法去别处睡,不行就打地铺。别上我的床。” 说完没等江芷妍说话,他自己脱了衣便上了床榻,掀了被子不管不顾睡着了。
江芷妍不敢多话,她是俊州郡守的庶女,从小就被嫡母和兄姊欺负,江芷妍是侯爷纳的妾室,但是太后安排一切婚礼按照正妻的礼仪来。本来以为攀附了个显贵,连娘亲都觉得她应该转了好运,没想到来这里也是低声下气不受待见。
她不甘心但也只能忍气吞声,诺了一声,便找了几卷铺盖打地铺。
父亲和太后交好,能来选王妃的机会本就是江芷妍向父亲求得的,她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