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上描述尸体因剧烈冲击内部器官破裂,面部严重受损,令沈诉忍不住想到昨夜陈言说的话:“拍碎你的身体,扯掉你的肠道……”
沈诉不由加快脚步,快到宿舍楼时却看到前面一个女生穿着白色裤子,两股间一小团殷红格外刺眼。
沈诉脱下自己的薄外套,追上去喊道:“唉!同学……”
她停住,沈诉一边低头将自己的衣服系在她腰间,一边认真道:“你血流到裤子上了,回去记得换条黑……”
沈诉言语未落却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女生脸上一片空白,没有表情,没有五官,活像一只纸扎人!
沈诉惊恐地后退赫然发现所有人的面孔都变成了这样,无一例外地面朝向她。
沈诉跌跌撞撞地奔向宿舍,一刻也不敢停,打开门发现陈言和言舒都在。
彦舒问她:“怎么了?”
沈诉气喘吁吁地说:“没事。”回答间悄悄将门轻掩而不至于关上。
通过观察她发现每回进来除了有人敲门,只要关上门就打不开了。
沈诉坐到桌前,打开手机依然没有信号。
她悄悄观察陈言,她即使是坐着脚跟也是离地的,这种被鬼祟侵害的都有些说法。
听她的外婆说从前村里也有个这样的人,后来是用什么法子治好来着?
记忆太过久远使得沈诉有些记不清了,她努力回想着能使中邪者恢复正常的办法:
大声咒骂?沈诉心底觉得没什么用,万一激怒陈言受罪的还是她,风险太大。
叫魂?但驱使陈言的鬼还未离去,魂魄大抵也回不来。
泼黑狗血?撒糯米?这好像是对付僵尸的,就算可以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用筷子夹住她的中指往外翻,或者拿什么东西让她的中指流血,这种叫破中指。
沈诉思索半天,彦舒也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突然,沈诉灵光一闪想起了那个法子:拿食指血涂抹在中邪者的额间!
这方法可不可行她也道不清,但既然上回被陈言发现也没什么大碍,这回或许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打开门跑出去。
沈诉想明白后就觉得实施,这时候她发现自己不说话时陈言与彦舒万分缄默。
这也好理解,毕竟彦舒是她的朋友而不是陈言的朋友,两人不熟自然也无话可说,更何况陈言现在是说一句正常话都不得了的状态。
沈诉从包里翻出拆快递的美工刀,奇怪,明明平时她非常注意,为什么上面却锈迹斑斑,仿佛用了很久的样子。
沈诉摸摸刀尖,还好,用力点能划破皮肤。
这时候彦舒却拍拍她,沈诉看过去,她面上有些犹疑不定,最后拉着沈诉朝卫生间走去:“你过来一下。”
她们来到卫生间,彦舒关上门,秀眉微拢,她压低声音凑到沈诉耳边:“你有没有觉得陈言有些……奇怪?”
她说话间吐出的气喷洒在沈诉耳尖,仍然冰凉,沈诉诉却无暇顾及。
终于也有人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