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来到一个慈善晚会,台上的瓷在那场慈善音乐会上的独奏仍在继续。她身着一袭洁白的晚礼服,礼服的裙摆如同层层叠叠的云朵,优雅地铺散在琴凳周围。她的手指在琴键上灵动地跳跃着,每一个指尖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轻快地穿梭。她的神情专注而沉醉,微微眯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琴键在她的按压下发出美妙的声音,如同清澈的溪流在山间潺潺流淌,又似微风轻轻拂过古老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台下的观众们都沉浸在瓷的演奏中,台下观众的表情随着音乐的起伏而变化。有的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像是置身于繁花盛开的春日草原,享受着阳光的轻抚和花朵的芬芳,那是一种全身心投入的享受,是被音乐带入了一个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有的则微微张着嘴,满脸的陶醉,眼神中透露出对音乐深深的敬畏与喜爱,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聆听神的福音,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直接叩击在他们的心弦上,引起内心深处的共鸣。
可是,在音乐厅的一个阴暗角落里,那个身影正以一种异样的眼神注视着瓷。他是美利坚,一个穿着破旧黑色风衣的男人,他的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发丝油腻而杂乱,像是许久未曾打理。他的脸庞消瘦而苍白,在阴影中更显冷峻。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交织。既有对音乐的痴迷,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热爱,仿佛音乐是他在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救赎,每一个音符都像是能够穿透他灵魂的利箭,让他在麻木的生活中感受到一丝生机;又似乎夹杂着一丝疯狂的渴望,一种想要将这美妙的音乐据为己有的私欲,这种渴望像是一团燃烧在心底的黑色火焰,不断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美利坚紧紧地攥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被瓷的音乐深深吸引,另一方面又对这种吸引感到恐惧。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飞蛾,而瓷的音乐就是那团致命的火焰。他知道靠近可能会被灼伤,甚至毁灭,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
瓷的演奏愈发激昂,她的身体也开始微微晃动,仿佛与钢琴融为了一体。她的背部挺直,随着音乐的节奏时而前倾,时而后仰,像是在与钢琴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那美妙的旋律像是拥有了生命,在空气中盘旋、飞舞,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个灵动的小仙子,它们相互交织、缠绕,然后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在他们的心中种下了情感的种子。
而那个角落里的男人,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一步一步地朝着舞台靠近。他的脚步很轻,轻得几乎没有声音,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他的心跳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瓷的音乐在他的耳边回荡,不断地放大,像是要将他的理智完全淹没。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必须靠近她,我要感受她音乐的灵魂,哪怕这是一条通往深渊的路。”
瓷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演奏即将达到高潮。那一连串的高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听众的心灵。此时,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舞台的边缘,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瓷的双手,那双手在他的眼中仿佛不再是人类的肢体,而是能够创造出魔力的神器。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贪婪,像是一个饿极了的人看到了绝世美食,他想要把瓷的音乐才华据为己有,想要用她的音乐来填补自己内心那无尽的空虚。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瓷的双手悬停在琴键上方。整个音乐厅瞬间被寂静笼罩,片刻之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然而,那个男人却没有鼓掌,他依旧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炽热的疯狂,仿佛他所经历的不是一场音乐的盛宴,而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灵魂洗礼。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世界将会被这个人和她的音乐彻底改变。他的内心深处,一种疯狂的念头开始萌芽,他渴望接近瓷,想要将她的音乐融入自己那混乱而又炽热的世界里,哪怕这会将一切都推向毁灭的边缘。他在心里默默地想:
“瓷,你是我的,你的音乐也是我的,我要让你的音乐成为我疯狂世界里的唯一亮光,哪怕这亮光最终会将我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