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雾蒙蒙的,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屋檐上,本就寒气逼人,更觉得刺骨了。
宫尚角知道宫门的事情,很快赶了回来。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回到了角宫。
得到消息的宫远徵坐在角宫的台阶上等着,金复默默的站在一旁。
看到宫尚角回来,宫远徵立马站起身迎上去,刚想开口说话,便被宫尚角抬手制止了。
宫尚角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回去吧。
见宫尚角径直往角宫走,不甘心的宫远徵还是紧跟在身后。
他知道宫尚角的脾气,这次宫子羽成了执刃,他定是不满的。宫尚角已经经历了两次试炼,这执刃之位就是宫尚角的。
宫远徵识时务地接过宫尚角脱下来的斗篷,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降至冰点。最后宫远徵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
宫远徵哥,这次宫门遭无锋的设计,还让宫子羽捡了便宜。这执刃之位....
宫远徵咬紧牙关,倔强的眼神里透露出凶狠。
宫尚角好了,你不必再说了。我自有安排。阿窈备了膳,留下吃饭吧!
宫尚角脸色也不好看。
蔺窈得知宫尚角回来,便安排准备了膳食。见尚角和远徵进来,就觉得气氛很不好。
蔺窈先用膳吧。
宫尚角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蔺窈起了些红疹,无碍的。
用完膳,宫尚角和宫远徵便去了书房谈事。蔺窈坐在床榻上,任由玉竹将药膏抹在脸颊上的红疹。
玉竹蔺娘子,怎么不将事情告诉角公子。
蔺窈尚角正为执刃之事发愁,这些小事就不要烦扰他了,过段时间再说。
夜幕低垂,上官浅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缓步穿行于医馆幽深的走廊之中。
正当她行至一处转角之时,不慎与迎面而来的行人相撞。手中的灯笼与竹篮应声落地,篮内精致的首饰随之散落一地。
而来的正是蔺窈,她手中的茶盏因这一突如其来的碰撞而摔落在地,破碎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一个身影闪现到她们面前,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已抵在她喉咙。
宫远徵别动,你是谁。
上官浅上官浅
宫远徵新娘?嫂嫂,你没事吧!
蔺窈我没事,远徵,别伤了她。
蔺窈小心将散落一地的茶盏碎片拾起,处理妥当之后,她重新准备了一壶新茶,然后端到宫尚角面前。
他脸色阴沉,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人感觉瑟瑟发抖。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宫远徵冷着脸,他很是怀疑她来此的目的。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个白玉令牌。
上官浅我来这找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方子,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宫远徵不想还来
上官浅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育。
宫远徵那你说之前想,现在又不想,这是何意?
上官浅你应该就是宫远徵少爷吧。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的刀缓缓放下,嘴角似勾起一抹弧度。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过头,就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意。
女客院落。
云为衫将窗户关好,在上官浅对面坐下。
云为衫你今天当真去了医馆?
上官浅对。
云为衫真是去找大夫。
上官浅那但不是?体寒气郁本就是编出来的。我和你一样,在无锋的时候,就吃了好几个月的药,身体早就调理好了。我去医馆是想找宫远徵,没想到歪打正着碰上了宫尚角。
云为衫原来你的目标是宫尚角。
上官浅你还挺聪明。宫家子弟中最难对付的就是宫二。
云为衫宫门里每个人都难对付
上官浅是吗?我看宫子羽看你的眼神都是直勾勾的,有把握了吧。
云为衫有,应该有。你呢?
上官浅我也有,特别是今天见到宫尚角之后,我觉得我更有把握了。
上官浅宫尚角看到我这玉佩,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我知道,一定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好奇心就是最大的诱饵。
上官浅他一定不会放我走的。
云为衫他还有妻子,你就这么有把握?这玉佩什么来头。
上官浅蔺窈只是妾,她那羸弱不堪的身体,连能否熬过明日都未可知。
云为衫你要对她下手。
上官浅沉默不语,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那块温润如玉的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