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焦急的望着齐盈,“王妃,你这么护着我,我该怎么感谢你?”“忠君报国,是我的职责所在,我的父皇从小就这么教育我。你年纪还小,还没有登基,是以刘焦这些旧人,仗着自己年纪小,掌握了朝政。等家父进京,我再向他说说,你要亲朝。等你恢复了实力,刘宜他们也不敢违背天威!”这话里有两层含义,一层是承恩伯府所有人对皇帝忠心耿耿,甘愿为皇帝卖命。第二,皇帝已经决定与承恩伯府攀上关系,等他回到京,便能助他一臂之力。同样的,当皇帝登基后,他也会想着回报和回报齐家。果不其然,一提到治国二字,皇帝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毕竟年纪小,还没学会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爱妃此言当真?”“当然。陛下放心吧。”皇帝兴奋地道,“既如此,爱妃放心,承恩伯府之恩,我必有回报,我……”“哪里哪里,我只是做了一个官员应该做的事情。”两人客套了几句,天色已晚,常源便返回了皇极大殿。“是这样的,奴婢在刘贵妃面前,打断了秋萍、如意这两个大丫头的双脚。刘贵妃当时就被气死了,已经传太医过来给她看病了。”皇帝闻言,满脸通红,似乎很兴奋,也很解气。齐盈又问,“刘贵妃怎么说的,可曾阻止过你?”“自然是不肯,还问奴婢,奴婢哪里得罪了小姐,奴婢说小姐说得罪就得罪,哪里要什么借口。”于是她命人去拦住那些下人,我也不多说,将她手下能用的下人都揍了一顿,只留下刘贵妃一人在这里大呼小叫,却也打断了秋萍和如意的双脚。”常远说到这里,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只是他没有告诉刘贵妃,他在刘贵妃耳朵边上说了些什么,听到这话的刘贵妃脸色苍白,已经被吓坏了,当然没有力气阻止。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隐秘了,除非是撕破脸皮,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齐盈和皇帝也算是达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便站起来离开。皇帝想要留下她,让她在皇宫里住一晚,自然被她以伤势未愈为由拒绝了。可是,就算皇帝恢复了,她也不打算和他上床。所以她与皇帝都暗自放心。抽刘贵妃的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却是承恩伯府和刘两家之间的一场大战的开始。毕竟,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刘宜不对,若是将她伤了皇帝的事情传了开来,就算刘焦是刘半朝,也要被人指指点点,刘贵妃身边的丫头们,柳家也不会拿他们如何。俗话说,投桃报李,还琼瑶戏,如今她已投桃报李,且看皇帝如何回报琼瑶小说。若是琼瑶剧不能让她开心,那么她就会亲手让他付出代价。他们齐家,还没吃过亏呢。齐盈坐在轿子上,想了想,从这里到荣华宫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还好自己不需要自己去,否则还真不想跑一趟。她胡思乱想着,计算着父皇回京的日子,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材玉立的青年,正站在官道上,身上披着四爪长袍,腰间束着一条凤凰腰带,大冬天的,他往那儿一站,便成了这片雪地里最耀眼的一幕。蟒袍是象龙袍,与尊者的龙袍有些相似,只是耳朵上少了一只爪子。齐盈一看这身打扮,就知道这人就是大总管,也就是那个叫罗秀的掌印太监。她进宫四年,很少在外面走动,所以,宫中的人,她都不认识。不过,她也听过不少有关这名男子的事迹,而且大多都是歌颂他的,她本以为,这一世,他一定会名垂青史,而不是那些贪官污吏。但是她不相信,他会是一个温和有礼的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那他也不会来了。就在前不久,她还当着皇帝的面,说要将罗修这样一个没有维护主子的下人给处死,如今罗修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那岂不是说,他对皇帝周围的一切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齐盈让人把轿子停下,站在两人面前五六步远的地方,她低头望着罗修,脸上带着淡淡的懒洋洋的笑容:“罗先生。”罗修虽是太监,但是皇帝一直叫他大人,所以整个皇宫的人都叫他大人。罗修施了一礼,“恭迎淑妃,恭迎皇后万安。”“起来,罗大人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她不愿意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跟他绕来绕去。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她也不怕。罗修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无礼而动怒,只是微微扬起了脑袋。目朝着她看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似乎连带着周围的冷风都变得温暖起来,“微臣特来此,就是为了向皇后道歉。”齐盈黛眉一扬,“噢,我不明白你哪里惹到我了我不是很清楚吗?”“我也不清楚。不过,皇后说要处死我,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她虽然不明白自己以前犯了什么错误,但既然自家小姐这么认为,她就一定会这么做。所以,臣特来向陛下赔罪。”罗修说话之时,嘴角的笑容越发浓郁。虽然嘴上说着“属下”两个字,但看着她的眼神,却丝毫没有谦卑之意。就好像,他才是这座宫殿的主宰一般。齐盈:“你要如何赔罪?”罗修又是一礼,道:“谨遵皇后之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语气很真诚,没有丝毫的傲慢和嘲讽。原来,他这次过来,不是为了提醒她,也不是为了恐吓她,而是为了效忠她?哪有这么容易。她虽然依仗着自己的家族可以为所欲为,却也不会真的去招惹罗修这种老奸巨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