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彩条后,上灯仪式就算完成了,观看的人群很快就散开离去。
风拂晓想找人问清楚后来拿到的彩条是什么意思?
但是连着找了几个人,他们的回答都只有一个,“为了获得庇佑。”
至于是谁的庇佑,又是为什么需要庇佑,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都露出了非常害怕的神情,皆是闭口不言。
“是那个“娃娃”在保佑他们?那伤害他们的又是谁?”
按照歌词里描述的,他们以为作怪的会是洋娃娃,但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张启灵看着祠堂的方向说,他想进去看看。
”你们不觉得那个娃娃很可怕吗?“程千里缩着脖子紧紧抱着程一榭的胳膊。
“对啊,对啊。”周云赞同的点着头,
“万一她又睁眼了怎么办?”
“对啊对啊。”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找到了组织一样,热泪盈眶的就差认个亲了。
程一榭翻了个白眼,一把扯开了程千里,很想说他不认识这个人。
“你俩害怕就在外面等着。”
祠堂里现在只有两个人守着,三人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其中一个人说,没有族长的许可,在上灯节期间是不允许进来的。
还说如果想看可以明天再来,在上灯节期间,每天上午,在祠堂挂了花灯的人家都会过来上香。
这个期间他们是可以观看的。
祠堂里窗户都上了锁,只有大门这一条路可以进去,
没办法三人只能退了出去,只能等明天上午再过来看看。
从祠堂离开后,几人去了街上没去过的地方,想找找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他们刚从一个店铺里打听完出来,就被远处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慢点,慢点。小心点......"
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隔壁街有一群人正推着3辆板车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板车上堆满了黑色的罐子。
“唉?那是干什么的?”
这群人穿着跟“请花灯”的队伍一样的衣服,应该是跟这次的上灯节有关系。
“跟上去看看?”
大家都有这个意思,便快步追了上去。
风拂晓注意到那群人后面还跟着几个过门人,应该是跟他们一样的想法。
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后面,程一榭鼻子动了动,说,“罐子里面的是酒。”
酒?
“上灯酒?”
风拂晓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个,
上灯节最主要的内容就是上灯,赏灯,喝上灯酒。
这个时候出现的酒也只能是上灯酒了。
送酒的队伍又走了3条街,
才在一个石头砌成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这里相比繁华热闹的商街要荒凉不少,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也没有装饰什么的,一点节日的氛围也没有。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酒拉到这里。
队伍里一个领头的男人神情严肃的说了些什么,
然后就见那群人速度很快的把酒放入了那间房子里,可以感受到他们似乎很害怕那间屋子。
放完后那群人也没有停留,速度飞快的就跑走了,就跟后面有狗撵一样,连板车都没顾得上拉走。
程千里问,“他们那么害怕,是那里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吗?”
“不清楚,先等等。”
和他们一样的还有其他几个躲在掩体后的过门人,都在观望。
几人一时陷入了僵持,都在等,
房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是他们的错觉。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风拂晓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里离民宿还是有些远的。
“有人要等不及了。”
张启灵拍了一下她的头,示意她耐心一点。
果然,没一会儿,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的几个人按捺不住小心的走了过去。
他们还是很谨慎的,并没有直接进去。
而是选择在屋子周围绕了一圈,想找个窗户观察一下里面,
但可惜的是这个屋子并没有窗户。
其中一个长的很壮的男人,风拂晓记得他叫王海洋。
王海洋指挥着和他同行的一个人上前开门,他在后面拿着一根棍子戒备。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把推开了厚重的石门,随后快速的闪到了一边。
王海洋拿着棍子神情紧绷的紧紧盯着门内。
屋子里一片安静,并没有想象中的危险,
什么都没有。
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有人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他们迎着手电筒不算很明亮的光线缓缓迈步走了进去。
“怎么说?”风拂晓看着张启灵问他的意见。
“跟上。”
“你们等在这里,有情况就赶紧跑。”
“ 风铃姐,我......"
"听话。”风拂晓打断了程千里的话。
“那你们小心点啊。”
“嗯。”
风拂晓说完就跟着张启灵走了出去,他们走到离石头房最近的一个掩体后面停下,
这个距离刚好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
“这些酒闻着好香啊。”
“不要命了,这里的东西你也敢碰。”风拂晓听出来这个声音是王海洋的。
“嘿嘿,我就闻一闻,不喝,不喝。”
进去里面的一共有5个人,屋子并不大,所以他们检查的很快。
她听到有个人说,“这里除了酒什么也没有,我们走吧。”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呼,“嘶,什么东西绊我一下?”
”斧头?谁tm这么缺德往我脚下扔斧头?”
李严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脚下的东西后,生气的踢了一脚斧头把。
斧头擦着地面发出“哐啷”的一声,砸到了旁边的一坛酒。
酒坛子直接被砸出一个洞,酒水顺着洞口流出,很快就蔓延到了几人的鞋底。
浓浓的酒香充斥在小小的房间里。
王海洋恼怒的“啧"了一声,往后躲了躲,避开了脚下的酒渍。
“你有病啊?谁给你扔斧头?斧头砸地上那么大声音你能听不到?这里这么暗,是你自己没注意吧?”
“怎么可能,刚刚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现在......"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
但大家这时也意识到有问题了。
有人惊慌的说道,”走,走,赶紧走。”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响起。
就见刚刚还叫嚣的李严手捂着脖子,鲜血不断地顺着他的指缝喷了出来,
他嘴里“嗬嗬”的挤出了几个字,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