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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的睫毛颤抖着，他努力睁大双眼，试图看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穆肆看出了他的疑惑，低头轻啄他的唇，然后一寸寸向下，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漏过，带着温度的舌头扫过程羽的腹肌，一路向下。

程羽感受着穆肆带给他的异样的刺激，浑身战栗不止。

"啊……不，不要……"程羽断断续续地说:"我们不能这样……"

穆肆停住所有的动作，抬起头来，认真地望着他的爱人,眼眸中满是宠溺。

程羽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尴尬，总之很窘迫。

"小羽……"穆肆微微叹息一声，然后慢慢从程羽身上退开。

程羽松了一口气，坐直身体，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衬衫。

"你怎么会来这里？"程羽问。

"你猜。"穆肆靠坐在茶几上，姿态慵懒，双眸却炯炯有神。

"我哪猜的到？"程羽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穆肆盯着他看了两秒钟，忽然笑了，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将阳台的玻璃门推开。外面是一条街道，路灯亮着，行人车辆来来往往。

程羽不解地跟着穆肆走到阳台，顺着他的目光向远处眺望。

这是市区的某条主干道，车流量极其密集。程羽看见一辆银灰色宝马缓缓驶入一个拐弯处。程羽的目光追随着它，看着它拐进一条巷子，消失在夜幕中。

穆肆回到客厅，重新在沙发上躺下，侧身搂住程羽:"这次我不逼你了。"

程羽愣住，转头看着穆肆，穆肆的表情很平静，眼神也非常温柔。程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累了，疲惫不堪的模样让程羽的心脏隐隐抽痛。

他伸手摸了摸穆肆额头的汗水，然后凑过去吻了吻穆肆的额角，温柔地道:"乖，我们睡觉吧。"

程羽嗯了一声，穆肆闭上了眼睛。

程羽的脑海里仍旧盘旋着刚刚那辆银灰色宝马车，但他知道穆肆肯定不会告诉他。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俯身，在穆肆的耳朵上轻轻吻了一下。

穆肆动了一下，但依旧安稳地躺着，没有醒过来。

程羽便悄悄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程羽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穆肆已经穿戴整齐，拿了件西装披上。

"我走了，明天见。"穆肆轻声说。

程羽点点头。

穆肆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出门了。程羽躺在床上，心里空荡荡的。穆肆今晚的表现太过诡异，令程羽完全不能适应。

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索性起床，洗漱完之后，换上衣服出门。

程羽走到隔壁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穆凛的声音:"谁呀？"

"是我。"程羽答。

门打开，程羽探进头去，果然看到了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穆凛。

程羽皱眉:"你昨晚不是洗澡了吗？"

"嗯，洗完就困了，睡了一觉才想起没刷牙。"穆凛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