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不忍心伤害你，即便我恨透了你。"

穆肆闭上眼，掩盖眼底翻涌的情绪。

"你的身份，注定了你必须要做出抉择。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你没办法逃避。"

穆肆睁开眼睛，看着程羽，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会帮助你，尽管我不会插手你的私事，但是如果你需要帮助，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程羽看了他良久，才点点头。

穆肆带着程羽坐飞机离开了这座城市，程羽坐在车子里，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致，心中无限惆怅。

程羽回到a市后，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他和穆肆结婚了，每日过着恩爱幸福的小日子，但是穆肆却不肯告诉他自己的身世。他们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的夜晚，两个人一同游遍了a市的大街小巷，一同吃饭，一同散步，甚至牵手逛街。

程羽曾问过穆肆，你的父母呢？你们家族是干嘛的？

穆肆说，我不记得了。

程羽问，你不想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吗？

穆肆摇摇头，说："不想。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牵扯。"

程羽问：[可是他们是你的亲人啊。]

"我们不是亲人，只不过是利益联姻罢

了。他们只会将我推进火坑，他们的眼光只看得到权势，其余人他们根本不屑一顾。我不会相信他们，也不希望你跟他们有所牵扯。"

程羽沉默了一阵，低声说道："对不起。"

"傻瓜。"穆肆揉揉程羽的脑袋,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没有遇到我而已。"

程羽抬眸看着穆肆，心脏微微颤抖。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父母。虽然程国栋和陈雪萍对他不怎么友善，但他们始终是爱他的。如今，程国栋死了，陈雪萍疯了，剩下程羽一个人。

这种孤独寂寞的滋味，恐怕没有人能够理解吧。程羽叹息一声，靠近穆肆，伸手环抱住他的腰。

程羽靠着穆肆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缓缓说："我知道，你不愿意提及你的家庭，那我就不提了，等我找到我母亲，我们再谈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吗？"

穆肆摸摸程羽的头发，说："好。"

穆肆和程羽的关系，一直处于暧昧状态。两个人都很克制，谁也没有越雷池一步。程羽不愿意跟他上chuang，穆肆也不勉强，但总是会借由各种理由和程羽单独相处，然后在房间里待上好久。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两条互不搭界的平行线。但他们偏偏又紧密相连，彼此纠缠，无法分割。

程羽从来不主动找穆肆。穆肆偶尔也会找上门。但程羽总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用冷漠疏离来应付他。

这天下午，穆肆刚进门就听到程羽在厨房煮咖啡的响声。他顿时眉开眼笑，加快脚步走进厨房，从后面搂住程羽的腰。

"我回来啦！"

程羽吓了一跳，手中的勺子差点掉进杯子里。

"你干嘛！"

"没干嘛呀。我就是看看，你在干嘛，是不是准备给我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