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将要上任一家子都要搬去汴京,王若弗一边清查库房一边清点奴仆,雇佣船只,清查金银细软,上有盛纮同僚的妻室来送行说话,下有要留在扬州奴仆的老子娘来求恩典,忙得人吃不好睡不好又不敢将疲态露于人前叫人拿去说嘴,于是便日日心头憋着一股子闷气。
王若弗(把算盘拨的噼里啪啦响)
盛纮(见王氏就差没把算盘珠子拨飞出去)
盛纮(忍不住轻笑出声)
盛纮大娘子这几日真真是辛苦了,又要安顿府里又要准备搬家,还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盛纮这几日为夫赴宴,听同僚们说起那些来送礼的大娘子们回了家都是夸的,说夫人您果真是正室风范,能干又贤明,怪说咱们家大姐儿得嫁高门呐!
王若弗(被夸高兴了,放下算盘)
刘妈妈(收拾好算盘、笔墨纸退了出去)
王若弗起身上榻,彩环服侍着她脱了暖袜才退到外头守夜。
盛纮(躺下)咱们快要启程了,我想着备份厚礼去润州跟舅哥辞行。
盛纮这几年岳父岳母没少跟着咱们操心,如今要去汴京了总得去王家重重言谢才是。
这几日忙的昏天暗地,听了王家两个字这才想起上一世王老太太为了大姐姐牺牲自己的事儿。
王若弗我这几日累得厉害,旁人不能担待,我的亲娘亲哥哥总能体谅的。
王若弗官人自己去吧,我好好备份礼就是了。
盛纮娘子不去吗?
“你家大娘子谋害婆母,报官以后她是什么罪名,她的儿子女儿会是怎么样呢”
“我这是纵横谋划!!”
母亲那时候说过的话在王若弗脑海中盘旋不散,如同附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她。
王若弗(默默流下眼泪)
王氏受了委屈便撒泼,这么静静流泪还是头一回,盛纮对着多年的发妻难得地生出些怜惜来。
盛纮什么大不了的事,怎还哭起来了?
盛纮我知道华儿远嫁了你心里难受,好在咱们就要去汴京了,到时候离华儿也近些。
盛纮前些日子庄老先生也来信了,说他愿意来咱们家指点指点不成器的这几个,夫人不必烦闷,只等忙过这一阵就都好了。
盛纮哄惯了柔弱无依的林氏,如今来哄哄倔头倔脑王若弗倒是觉得新鲜的很。
盛纮等到了汴京,休沐的头一日我便陪着娘子去玉清观进香游玩。
王若弗(真心的笑了)
王若弗好。
盛纮(吹灭了床头灯)
盛纮(转身把人搂进怀里)
盛纮早些安置吧,怕还要忙上一阵子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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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不去辞行便宽余出几日来,心情也舒坦不少,搬家的工作也慢慢接近尾声。
王若弗(懒懒躺在摇椅上)
刘妈妈仔细收着大娘子爱用的小物什,彩环轻手轻脚的帮忙。
王若弗如今可是没有什么缺漏了吧?
刘妈妈大娘子事无巨细,怎么会有疏漏呢,只怕...
刘妈妈(放下手中的东西)只怕卫小娘在船上发动起来...大娘子还是要多做安排。
王若弗船上倒是不会...
王若弗睁开眼睛,想起卫恕意是因为胎大难生又没有稳婆才一命呜呼,这回既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大事了。
王若弗彩环,你去外头找几个接生婆子都带去卫氏院子里,再找两个伶俐可靠的丫头去那里盯着,一旦发动立刻来报我。
彩环.是。
王若弗刘妈妈你去郎中那里多给些银两赏赐,就说咱家卫氏临到生产的日子了,叫他们多多费心准备随时过来。
刘妈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