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噔。”

昏暗的房间并未亮起，少年感到阵阵心悸。

“爸，妈，你们在吗？”

少年摸索着向卧室走去，渐渐他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他看到了床上的人影。

他试探的喊道，“妈？”

然而无人回应，他的身后穿着破旧厂服的男人出现。

“你回来了。”

“爸，嗯，呃，我刚回来，家里为什么不开灯啊。”

“没钱交电费了。”

“……”

“那我妈咋了，这是睡了吗。”

男人的长发挡着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少年感到有些怪异，刚想开口询问时。被男人打断，“你想知道吗？”“你真的想知道吗？”“你真的想知道吗…”男人如同机器出故障般的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爸？咋了，你们都咋了？”

“你别吓我啊，爸！”

少年摇晃着男人的肩膀，然而没起到丝毫作用。周围的环境泛起像是老式电视的雪花噪点般的物体，丝丝缕缕，不断增加，融合，行成了一整个曲面大屏。

少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屏幕，屏幕上突兀的弹出了一行字。

“你是否要作为新的鱼，为活而死？”

少年懵了，他理解不了，下意识开口问道：“什么叫为活而死？你又是什么东西？”

可惜无人回应，昏暗的环境里，只有少年轻微的喘息声。下一刻，屏幕一花，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这间屋子的昏暗以及少年的父母。

强烈的灯光刺着少年的眼睛，一时有些睁不开。等他适应了强光，周围却空无一物。

“ 我该怎么办，报警？这怎么报警，谁会信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情况。”

少年摇摇头，尝试着理清目前的状况。少年走到客厅，看着与之前并无不同的陈设。

“姥姥！”

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父母无缘无故失踪，姥姥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办？少年慌张的跑出家，向着医院奔去。

中心医院 ，四楼403室，少年停在了门口喘息着。平静下来后，少年推门而入，而病床上空荡荡的。

少年冲出门，再三确认着门口的房间号，“没错啊，不应该啊。”一阵恐惧感蔓延少年的全身。

他慌忙跑到前台，“您好，您好，查询一下一个病人。”

“……”

“没有住院信息啊，你是不是搞错医院了。”

“我经常来啊，你不记得我吗？”

“医院天天那么多人，谁记得谁啊。”

……

少年恍恍惚惚的走出了医院的大门，身边的行人从他身边略过。

“鱼，是什么？什么叫为活而死？”

那台大屏的记忆又冲斥着少年的脑海。在百思不得其解下，他决定回家，他想再遇到那台大屏。

……

少年站在破旧楼房前，看着褪皮的墙，走了进去，慢慢向上爬去。

六楼，开门，走入。

“什么都没有吗。”周围的环境正常，没有任何其他的异响。“次啦！”电机故障的声音响起。

大屏又出现了。

“齐泽，你是否要成为鱼？”

大屏上再次出现了之前同样的问题，“你知道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