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晚竹进来后，沈翊这才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慕晚竹倒是没觉得他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只是走到他的桌子前看着他还原出的手机图片。
慕晚竹“你发现什么线索了？”
沈翊走到她身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画：“这是我根据废片复原出的拍摄位置，你还记得我们在现场发现的那个小土块吗？我怀疑……”
他伸出手，越过慕晚竹的身侧，点了点地图上的其中一个地点：“应该就是出自这个雕塑工坊。”
慕晚竹“雕塑工坊……有道理，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看看吗？”
“还不急，”沈翊冲她笑笑，收回手的时候指尖无意从她的手背上轻轻划过。
慕晚竹的心一时间有些痒痒的，方凯毅买下的那副沈翊的画在她脑海中闪过，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问过沈翊有关于这幅画的事。
慕晚竹“对了沈翊，我那天去画展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买下你的画的人。”
沈翊的眉毛挑了挑，抬眼看向她：“是一位姓方的先生，对吗？就是我们之前一起在画展上碰到的那个？”
慕晚竹“你怎么知道？”
慕晚竹一时间有些惊讶，她本还以为沈翊与方凯毅除了那次的一面之缘后再也没有交集了。
“他不是第一次买我的画了，”沈翊勾了勾嘴唇，目光落在慕晚竹面上，很柔和：“只是这次那副，我没打算卖。”
慕晚竹“你是什么时候……画的那副画？画上的我……”
“那副画并不是写实主义。”沈翊转过身，靠着桌子站稳：“那是我梦中的画面。”
他的眼神明明很柔和，但慕晚竹却觉得那好像是黑夜中暗藏的藤蔓一般，只要她稍有疏忽就会被缠住、再也无法挣脱。
“梦里的你就穿着那条白色的裙子，站在我的窗前。”沈翊说着抬起手，轻轻用指尖勾住了慕晚竹耳边的碎发：“我问你从哪里来？你说你来自今夜的月亮。”
“于是我将月亮摘下，缝进你的衣裙。”
慕晚竹看着沈翊，已然失神，就这样任由他的指尖触及自己的面颊。
沈翊的目光中带着珍视，就好像是在对待一副绝世的画作一般，他轻轻抚摸了慕晚竹的脸颊。
“这不是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从遇到你的那一天起，每天夜里我都会见到你。”
他侧目，从桌上的小花瓶内折下一只小小的月见草，夹在了慕晚竹耳边。
“我好奇原因，于是上网搜索，但他们都说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慕晚竹“沈翊……”
慕晚竹叫着他的名字，忽然觉得沈翊好像远远不是自己初次见面所判断出的那样。
她本以为沈翊就是一个天赋异禀、性格温和的大学教授，但是越和他相处，慕晚竹就越发觉得——
他好像一片覆盖了落叶的沼泽，初次所见只会一味那是一片寻常的空地，但只要踏入、就难以挣脱。
就在慕晚竹失神之际，一旁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杜城止住了嘴边的话，看着站在屋内的两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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