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竹“怎么坐在这里等我？这里多冷啊？”
慕晚竹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想要将他拉起来。
慕晚竹“走，我们有什么事进去再说……诶！”
她原本是想要将朱厌拉起来，结果却被他手上一使力，拉的倒在了他怀中。
朱厌抬手拢了拢袖子，将大氅的一般为她盖上：“这样便不会冷了，两个人坐在一起取暖，比什么炉火都要管用。”
慕晚竹挣扎不开，便鼓着脸颊戳了戳他的胸膛。
慕晚竹“你明明是活了千年的大妖、法力无边，哪里还需要我为你取暖？”
“是吗？”朱厌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面上好像真的涌上些疑惑：“那为什么小竹子刚才还要关心我冷不冷呢？”
慕晚竹“谁关心你？我那是因为……因为我冷！你尽在这里使些诡辩之术套我的话，不跟你待在一起了！”
慕晚竹的心思被他点破，挣扎着就要坐起身，然而就又一次地被朱厌揽了回去。
“好好好，那就请小竹子大人赏脸，让我这只会诡辩的妖为您取暖，可好啊？”
慕晚竹转过头，对上朱厌那双温柔如水的双眸，一时间竟也再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于是只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
慕晚竹“那好吧，勉强同意了。”
朱厌的笑声轻轻从她头顶传来，慕晚竹感受到他胸腔因笑声而引起了共鸣，一时间微微红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还是因为那该死的“雏鸟情节”，她对于朱厌的亲近总是无法生出排斥的情绪。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依在一起看着满天雪花飘落，慕晚竹忽然开口。
慕晚竹“你在想什么？”
“嗯？”朱厌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忽然开口问自己，一时间愣怔：“没什么，只是落雪之际，难免神伤。”
慕晚竹“你在撒谎。”
慕晚竹轻轻摇头，抬起头看他。
慕晚竹“其实今天早上我就感觉到了，虽然你问我是不是有心事，但是好像心事更重的其实是你。你在忧心明天的仪式，对不对？”
朱厌沉默片刻，没有再反驳：“是。”
慕晚竹“为什么？你在担心仪式上出问题？还是担心……你自己出问题？”
朱厌在这一刻不得不感叹慕晚竹的心思细腻，每次她总能将自己所忧心之事猜个七七八八。
于是他索性叹了口气，和盘托出：“明日既是合并白泽令仪式的日子，也是血月之日。上一次的血月之日，我被戾气操控，杀了缉妖司的很多人……”
慕晚竹“所以就是……卓翼宸的父兄也……”
“嗯，”朱厌垂下目光不敢与她对视，怕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丝一毫不理解与责怪的神色：“就是那一天，我杀了他的父兄。”
慕晚竹沉默片刻，猜到了他这样说的目的。
慕晚竹“所以你是说，明天的你也有可能会失控吗？”
“是，”朱厌没有避而不谈，直言承认了：“所以如果明天我失控的话，请你们杀了我。”
“我不想再一次满手鲜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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