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好啊,谈情说爱也不考虑周围人的感受了,你俩都快把我们腌成咸菜啦!
霍展白带回来的药材处理完成后制成了药丸,沫儿的身体经过调理后很好的吸收了药性,加上薛紫夜每日施针,药丸的药效发挥到了极致。
服用药丸一月后沫儿的身体已经无碍,后续只要多注意调理,喝上一段时间的补药补回身体的亏空,日后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秋水音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身体一天天好转,直到现在能对着自己笑,学着翻身学着慢慢往前爬,压在心头的石头才终于放下。
“沫儿已经完全恢复了,日后要多注意调养,这段时间里要仔细些,莫要让他生病,他现在虽然恢复了但比较其他孩子,身子还是有些虚弱,滋补的汤药暂时不要断,待身体完全好转汤药就可以减量。”
新的药方就像是沫儿新的人生,以前的沫儿虽然能和正常孩子一样吃喝,可脸色总是泛白,如今的沫儿脸上多了一分红润,笑声也更加有力,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多谢薛谷主,我无以为报,日后只要薛谷主需要,我秋水音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这话听着不假,这么长的时间里她见证着薛紫夜为了沫儿付出了多少,每日的施针,每晚的更改药方,药材集齐后又要研制药丸,她的一个错误才导致了这么多的后果,她是真心愿意为薛紫夜付出自己的一切,只为报答她救回沫儿的命。
医者仁心,无论什么情况下医师都不会放弃患者,哪怕到了绝境,也总会想要和命运抗争,如果一个医师轻易放弃了患者,那么她就已经不配被称为医师。
“好好享受生活,好好照顾沫儿,这便是最好的报答。”
薛紫夜在进入药师谷前廖青染就告诉过她,医治患者是医师该做的,患者的感谢就已经是回报,其余的一切皆为身外之物,不可收,这既是医师的原则也是对医师的保护。
在那之后秋水音就带着沫儿在屋内学爬,小孩子见风就长,两人在药师谷也待了三年多近四年,如今的沫儿已经能摇摇晃晃的四处走动,脸上的肉肉一颤一颤的,瞧着可爱极了。
霜红和宁婆婆几人从最开始的看到薛紫夜和妙风牵手激动到不行,就是偷瞄到两人给对方整理衣服,也会兴奋到无声尖叫,可是,现在嘛。
淡定路过的风绿对两人的腻歪举动表示习以为常,自从那次两人在树下夜聊之后,她们就经常能看见这腻歪的场景。
桃夭是一点都没陌生人这一说,进入药师谷后就跟着霜红她们到处溜达,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空闲了就去充当妙风和薛紫夜的小尾巴,然后回到药庐开启说书模式。
“太可惜了,昨夜你们没有看到,夫人和主子在树下可亲密了,主子还给夫人戴发簪了呢。”
后面的她就没看到,不是她眼力不行,是明介那家伙突然冒出来把她眼睛遮住了,害得她什么都看不到。ꐦ≖ ≖
树下的薛紫夜小口品着美酒,看着眼前飞舞着的萤火虫,她真不知道妙风是从哪里抓来这么多的萤火虫,但确实怪好看的。
“雅弥,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是什么呀?”
她在药房处理草药的时候他就神神秘秘的跑进来,然后用着小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晚上来冰湖,有东西要给她。
正把袋子里的萤火虫往外放的妙风拉紧袋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上面雕刻着花纹,就是这花纹似乎是出自新手,有些地方显得有些不平整,但能确定的是雕刻的人用了心。
能确定这刻的是花,可她实在是看不出来是什么花,但用了心的礼物就足以让人感动。
“此花名蓝桉。”
他也是第一次用除了匕首以外的兵器,他雕刻了许久才雕成功,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不怎么看得出来是什么东西。
“雅弥因为紫夜才学着爱这世间的一切,雅弥因为紫夜才感受到温暖,雅弥的余生温柔都只给紫夜一人,雅弥的心已经放在了紫夜手中,紫夜可愿收下它?”
手中的木盒缓缓打开,含苞待放的茉莉被桔梗围绕其中,一根不怎么精致的木簪被放在底下,木簪上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只有朵朵盛放的茉莉。
“帮我戴上可好?”
发簪穿过发丝束住了散落的发,也让两颗心蓦然贴近。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苍茫的大地,带着温热的唇慢慢靠近,试探着吻上柔软的唇,微微颤动的睫毛诉说着她的紧张。
这吻起初是试探而轻柔的,唇瓣轻轻的摩挲,却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便像是在掠夺氧气般的具有占有意味。
沉迷于其中的人忘却了一切,只觉在胸膛跳动的心此时跳得更加欢快,直到紧抓他衣领的手轻轻推搡,思绪才堪堪收回。
轻喘着停下的妙风满眼笑意,搂着怀中的人,此时的他无比庆幸自己活着,也庆幸他用前生的黑暗换来了此生的暖,哪怕让他就此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第二日众人就看到了牵着手向她们走来的两人,周围散发着甜如蜜糖的气味,宁婆婆和桃夭感叹,你俩的速度是真快啊,她们加班加点的熬夜准备菜单都赶不上你俩的速度。
牵手到处走的两人看什么都新鲜,药师谷外的村庄薛紫夜都不知道来过了多少回,可这一次村民们看到了一个幼稚且笑得甜蜜的薛紫夜。
街上的小摊被两人看了个遍,成衣店也逛了个遍,每次走出店铺门口都能看到妙风的手里多了东西,而薛紫夜则是空着手,就拿了根糖葫芦。
“小夜姐姐,这个哥哥是你的夫君吗?小夜姐姐不是说等蛋蛋长大就去药师谷娶小夜姐姐的吗?”
跟着娘亲出来逛街的蛋蛋看到了站在摊子前吃糖葫芦的薛紫夜,兴冲冲的就跑过来找人,但笑着的脸在看到妙风的时候哗的一下就耷拉下来。
“蛋蛋?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呀?你娘亲呢?”蛋蛋之前体弱多病,薛紫夜经常去他家给他医治,时间长了蛋蛋也就很爱黏着薛紫夜。
每次薛紫夜去给他施针,蛋蛋总是会说等他长大了就娶小夜姐姐,他要保护小夜姐姐。
气哼哼看着妙风的蛋蛋盯了一会儿,扭头看看薛紫夜,又抬头看看妙风,然后小手捂着脸蛋,身子扭呀扭的。
蛋蛋娘亲一手拎着菜一手往蛋蛋的屁股上招呼,个熊孩子,她就转头跟人砍价的功夫就给她跑没影了,差点给她吓晕,还以为给拍花子带走了。
啪的一声蛋蛋的屁股就抖了好几下,捂着脸的手也在嗷的一声之后改捂住自己的屁股,“娘亲,你怎么打我屁股呀,我是男子汉,男子汗是不能被打屁股的。”
喝药哭唧唧的不知道是谁,还男子汉,可真好意思。
“哎呦,薛谷主要成婚啦?郎才女貌呀,您成婚那日我们可要给您备上一份大礼,婚服做了吗?吃食定下了吗?蛋蛋他爹手艺好着呢,要不让他去帮帮忙吧,他也正好在家呢。”
其他的村民一听薛紫夜要成婚了,都纷纷迎上来说自己可以去帮忙,有的说家里有菜可以带些过去,还有的直接就把手上的东西一丢,就往家跑,还不忘说“鸡鸭鱼我家有,我来准备。”
面对村民们的热情薛紫夜轻松应对,妙风就显得很不自然,他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围着看过,也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真实的热情,哪怕前生他也只是治疗后就匆忙离开,根本就不会留下接受患者家属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