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精神世界的道路上,张小凡停在一块表面粗糙的圆形玉盘前。
张小凡疑惑,“这是……”
“传送阵都不知道,你这些路都白走了。”张倾夜忽然来到这里,吓了张小凡一跳。
张小凡怒道:“我才刚来,哪里知道那么多,而且这种传送阵我还是第一次见。”
张倾夜眼睛微斜,鄙夷道:“少装嫩,在万兽之山时,你的第一次就已经没了。”
张小凡有些抓狂,但老张说的好像是真的,所以他也只是无能狂怒。
张倾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往脚下看去。
玉盘表面粗糙,没有一丝色泽,仅能容纳两人。
张倾夜蹲下摸了把,两指摩擦掉灰尘,猜测道:“应该是老夫当年为了方便而设下的,还没荒废,可以用。”
张小凡没抓重点,专挑最没用的地方问:“什么叫应该?你自己的事,你还不知道?”他抽了抽嘴角,笑起来很欠揍。
这话题有点敏感。
没有太多表情,老张挠了挠头发,随即一巴掌摔在小张脑门上,啪地一下把他打落地面。
“不会说话!”
“嘶……老张你也太不厚道了。”
“闭嘴!我记忆不全,还不是你太弱沉受不住!”
“那你还不如用那颗陨石,比我可方便多了……”
“真是呆子!石头是死物,要不是活物才能承载记忆,还莫名其妙与你结下契约,真他娘的……”
张倾夜额头暴青筋,英俊面孔上全是怒气。
他把张小凡丢进传送阵,骂骂咧咧道:“以后不准再说这破事!”
七彩星光起于大地,两人进入精神世界。
未知世间,机缘无数,张小凡进入低层次的精神世界修行。
同时,外面的世界也在悄然变化。
……
妙手峰,中冲大院。
昏睡多日的公皓成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卧室,自己正躺在床上。
“这到底怎么了,头好痛,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头痛欲裂,只记得去了云舒城,然后遇见一个白发少年……
窗外夕阳溅落,他下意识抬手想遮眼,却突然发现床上还有一人!
他猛地低头看去,竟是自家师傅陆逾蕊!?
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她只盖了张薄被,枕着他结实而硕大的胸肌,酣睡梦乡。
仔细看去,除却火红的夕阳,她的脸颊还透着迷人的粉红,如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公皓成眼神痴呆,完全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就这样呆呆愣了半刻钟,全然不敢挪动身体,生怕吵到师傅。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窝在被下的陆逾蕊动了一下,嘴里还哼唧了两声。
公皓成以为师傅醒来了,害怕得不行,就算自己是啥也没干,现在这样也解释不清。
一番紧张抉择之后,还是决定等待师父发落吧。可后面师父一直都不起来,公皓成又踟蹰了起来。
这时的两人,姿势极其暧昧,女上男下,满床凌乱,乱衣遍地。
“这是……”无意中的一眼,公皓成不小心瞥见了师傅胸前的巨大风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也不知公皓成哪来的勇气,他的手慢慢抽出,微微掀起被子,陆逾蕊雪白如玉的肌肤露在空中。
陆逾蕊熟睡的容颜与平时截然不同,俏丽当中还带着一丝可爱,长发凌乱地散开,搭在那盈盈一握的精致腰线上,修长的曲线和圆滚的臀部,被公皓成尽收眼底。
后者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一只手鬼使神差摸向陆逾蕊的腰肢。
手掌轻轻地划动,那美妙感觉,如美玉般的细腻柔滑。
另一只手握住纤手,头轻微垂下落在她的脸旁,如麝幽香吸入鼻中,沁人心脾。
院落外,躲在门后的羽纛幽幽叹息,“你小子倒是道心坚定,可我万万没想到,竟算漏了你师傅……”
数天前,在云舒城地底监牢中,在一座干净房间内,公皓成和陆逾蕊被禁锢在一滩血红水池内。
催情水,一种激发情绪的药水,还有微量的类似于春药的效果。
羽纛就地取材,用此潭催发公皓成的负面情绪,引导他向成仙之道探寻,也是他那天所说的:“杀了你师傅,我便让你立地长生,成就仙位。”
人处于负面情绪时,头脑会不清醒,做出的决定几乎是下意识的,来自内心本能地回应。
公皓成在这种情况下坚持了八天,意志力不可谓不顽强。
羽纛甚至动用了幻境神通,把他拉入一个极为真实的世界,历经种种磨难,公皓成道心始终如一,坚守住了自己的道,令羽纛非常满意。
只是他的稍微疏忽,半个时辰没看,公皓成竟然被陆逾蕊给扑倒了!
尽管前者努力反抗,尝试唤醒师傅,却毫无作用,被霸王硬上弓。
羽纛哑声失笑道:“谁能想到一个活一百多岁的人,竟然会喜欢上自己带大的徒弟?这世界还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他也对陆逾蕊用了点手段,极大促进她的爱恨情仇。简单来说,就是她所见之人,是心爱的就会为之倾覆,是痛恨的就会杀之解恨。
结果呢,师傅强行夺了徒弟的第一次,也破了自己的第一次。
很显然──典型的老牛吃嫩草,真令人意想不到。
“哦,这小子居然忍住了。”
卧室里,公皓成没有多手,轻手轻脚下床,捡起衣服给自己和师傅穿好,思付片刻后抱起师傅走出卧室。
“罢了,这里可以了,”羽纛一步挪移至山外,天风很大却影响不了中冲大院,他看了片刻,突然问道:“冼予飒那老东西怎么说?”
“他说懒得管那么多,只要不触动天罚即可。”天空中,一个和羽纛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从虚无中走出。
“哎呀,不就是五年前用了下‘天阵’嘛,两道雷劫而已,他至于跟这么紧吗?跟条赖皮蛇似的。”
“不止,一个月前又劈了一次。”
“不说这些了,那帮小家伙现在谈得如何啦?”
“不知道,想知道你自己去。我虽是分身,但并不低于你,少使唤我。”
少年羽纛微笑道:“行行行,我自己去,您老人家慢走哈。”
青年羽纛比主身高一个头,低头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嘀咕道:“老你个锤子老。”
他便一步瞬移,刹那间远遁千里之外。
看着消失的分身,少年羽纛敛起笑容,脸上重新恢复漠然,眸子微动,锁定了山外某地。
……
巫山位于云舒城北边十五里,是个人迹罕至,适合藏密的地方。
山中深处,一座精铁锻造而成的高塔。
塔分五层,最高层塔内,坐落有七尊巨大的石椅。
左右各三尊,剩下一尊在中间。
右边为回春门的澹台炀一和两位暗部。
左边为云舒城主岑望山、昔日回春门第一天才卫云靖、二人之子岑峥。
中间则为回春掌门言鹳真人。
塔中此刻寂静异常,加上与外界完全隔绝,没有任何声音和光线,只有四周墙上的晶石的微弱光芒和人的呼吸声。
人员已经到场许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中间那位,本次密议的主导人,也是修为最高者。
言鹳此刻双目轻闭,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他睁开眼睛,露出那双沧桑的眸子,微笑道:“久等。”
谁能想到,前天还是生死对立的仇敌,今日却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谈话。
“介绍就不用了,反正大家都这么熟了,直接开门见山。”
“本次密议内容:探讨如何对付那个名字很古怪,大概是用了假名的家伙——羽纛。”
……
千里之外的守山地境。
青年羽纛睁开天眼,窥破遮蔽天机的大幕。
真正的守山露了出来,规模比现实守山大上数万倍,仿佛一座大洲竖起天空,外面披着一层浓浓的雾气,看起来无比神秘。
“找到了。”
青年羽纛化作白衣仙人,于九天之上俯视大地,大手压向守山某处。
嘭!
大幕轰然破碎,守山面临灭顶之灾,地难六变杀阵应急复苏,发动激烈反抗,顷刻便将那大手斩落。
一时间,风云涌动。
傲长空拎起一件护山信物,骂骂咧咧的冲了上去。
傲璇霄不放心,怕这家伙鲁莽行事,叮嘱弟弟照看好客人,很快也拿起一件信物跟了上去。
二姐说的,照做便是。
傲无法虽名“无法”,但却很听话。
他转头看向站在护山大阵边缘的陆雪琪,只见她看向卯部方位,那神情似在担忧。
卯峰阳海,张小凡手指颤了颤,突然回头望去,背后是一片清霜,那个苍白身影莫名隐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