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卓翼宸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只得勉强撑着桌子稳住身形。
英磊的手紧紧扣住裴思婧的手腕,声音因焦急而颤抖:“神女大人,小玖!大事不好了!裴大人她……她……”
话音未落,裴思婧的气息已变得微弱至极,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消散。
英磊心急如焚,连忙将裴思婧搀扶至软榻上。此时的裴思婧,意识已近模糊,病情之重,令人揪心。
白玖见状,心中乱作一团,她急切地转向青耕,眼中满是期盼:“青耕大人,你不是说能压制蜚的瘟疫之毒吗?求你救救裴姐姐吧!”
青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无奈:
“百年来,我一直在研究治疗瘟疫的方子,只可惜始终差那么一味药引。蜚的瘟疫……实在是太过凶猛,我无能为力。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文潇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不断蔓延的红疹,幽幽地叹了口气:“难道,我们真的要落得个病死他乡的下场吗……”
甄臻的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运转,她努力回忆着系统曾给予她的那本《大荒知识全解》中的每一个细节。
突然,她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青耕的药方只差一味药引,食之花果而生,能避瘟疫!机柏之木……”
白玖在一旁听得真切,他猛然间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药引就是机柏之木!”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飞奔出门
察觉到青耕与蜚之间似乎还有未尽之言,甄臻几人默契地起身,轻声离开了那间屋子,转而步入另一间较为宽敞的房间。
屋内,几人围坐一圈,神情凝重。
几人早就猜到幕后真凶除了离仑应该还少不了崇武营。
青耕在囚禁卓翼宸时,用的钦原毒针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文潇回忆道:“钦原,其状如蜂,大如鸳鸯,蛰到鸟兽则死,蛰到树木则枯。崇武营在几年前就做出了这种钦原毒针,专门对付不听话的犯人。”
卓翼宸看向赵远舟:“可是,离仑自己就是妖,他要你的内丹做什么?”
赵远舟耸耸肩,他也回答不了。
四人陷入沉默。
白玖和英磊站在大厅中间那棵干巴巴的柏树下,抬头往上看。
“这就是机柏木啊,我记得师父的药书里写过,把机柏泡在酒里,喝了能防病。”白玖说。
英磊点了点头:“是啊,老话说树活百年就有灵气。青耕住在这树上,吃树上的花果,所以能避开瘟疫。”
白玖瞅着那棵枯树,犯了难:“可这树都枯了,没花没果,连片叶子都没有。哎,用树皮行不行啊?”
说着,他伸手去抠树皮,结果一不小心被枯树枝划破了手,血都蹭到树干上了。
“哎哟!”白玖疼得叫了一声。
英磊大叫一声:“哇,心疼。”
白玖更正:“是手疼!”
英磊耸耸肩:“手心疼。”
“这树皮太硬,抠不下来。我去找小卓大人借他的剑来试试。”白玖说。
英磊不服气,瞪大了眼睛,抽出自己的菜刀:“不用那么麻烦,看我这把刀,我这可是山神的绝技!”
他正准备砍下去,突然发现白玖的血已经渗进树干里了。
“咦?”英磊叫了一声。
白玖也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只见树干上,刚才渗血的地方竟然长出了一根新枝,新枝很快长成了树枝,抽出了叶子,叶子又迅速长大,然后开了花,结出了红色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