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血月之夜，正是戾气最重之时，所有戾气集于我身，我控制不住，就会被戾气反噬。”

文潇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变得异常严肃：“难道……四日之后的晚上是……”

赵远舟苦笑地点了点头：

“不错，那晚就是血月再临之时。天地混沌，戾气冲天。

当年血月降临，我被戾气侵蚀，失去意识，浑浑噩噩中杀害了很多缉妖司的人。

按理来说，血月会持续整晚，但不知为何，那一夜，我很快恢复了意识，醒来，我已经身在白帝塔内。

现在想来，是那一半白泽令送进了我的身体，压制了体内暴走的戾气。”

文潇沉默不语，她知道赵远舟的痛苦和挣扎，也明白了他为何一直选择沉默。

而甄臻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听见他的身不由己，心情复杂。

赵远舟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默：“我死了，既了却我的心愿，你也灭掉了世间大妖，不好吗？”

然而，文潇的沉默却给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更不能让他因为戾气而失控，伤害无辜。

甄臻见状，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赵远舟，你明知道那天有问题，为什么不说出来？每次顺着别人的计划走，你能保证自己算无遗策吗？”

赵远舟沉默片刻，他知道甄臻的话直击要害。

他确实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算无遗策，尤其是在面对血月这样的天灾时。

“而且，你明知道自己上次失控后做下了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这次敌人有备而来，你确定自己的办法能保证不让自己失控？”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解与担忧，仿佛要穿透夜色，直视赵远舟的心灵深处。

甄臻继续说道：“还是说，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让小卓大人的云光剑，或是文潇姐姐的白泽令，成为你最后的归宿？”

赵远舟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承认，我确实有赌的成分。但我也有自己的计划，只是……”

“就算我们这些人和你相处时间不长，你觉得可以眼睁睁看着你死，那英招大人呢？他抚养你长大，你觉得他会不会牺牲自己来压制你的戾气？”

赵远舟听见前面的那些可能，还能保持沉默，但听到如果因为自己，再害了英招爷爷，后悔，悲痛，自责种种心绪涌上心头。

不，我不能再害人了！

他看向文潇，“如果我真的失控了，你记得用白泽令杀了我。”

文潇闻言，心中一痛。

她看着赵远舟那双坚定的眼睛，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在那种情况下做出正确的选择。

沉默了几息后，文潇突然问道：“那如果白泽令一直在你体内，是不是你就不会被戾气吞噬，不会失控了？”

赵远舟点了点头：“是。但要开启星宿阵法，白泽令必须离体合并。”

文潇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那阵法午时就能完成，结束后再将白泽令一分为二，重新送回赵远舟体内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