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臻说的有道理,我也闻到了,是阴谋的味道。”
赵远舟边说边从门外走了进来,卓翼宸正和他一起。
“裴思恒和乘黄之间一定有莫大的关联,找到乘黄,就有线索。”刚刚甄臻的话,卓翼宸也是听见了的,边说怀疑的看向赵远舟,其他几人想起甄臻的疑问也看向他。
赵远舟一脸心虚的举起水壶喝了一口:“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乘黄在哪儿!”
甄臻撇嘴:“当初问你冉遗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听见这话,几人更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赵远舟撇了撇嘴,叹息道:“哎,现在要骗过大家真的好难哦。”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肃“乘黄的阵法,以活人为媒,吸收生命之力,而最终力量汇聚之处,就是阵眼。”
赵远舟边说便把白天勾画过得天都地图展开,用手中的水壶,点了点延伸出去的某处:“乘黄在这儿。”
“天象台?”
赵远舟继续道:“白泽令消失,趁神女缺位,强行打开昆仑之门,使得众妖逃往人间的 罪魁祸首,就是乘黄。
乘黄当年犯下滔天大罪,杀害了无数大荒之妖,却不知为何逃过了白泽令的罪罚,逃来了人间,谁也不知道,他背后到底在谋划什么……”
夜色越发深沉,天都另一端,裴思恒正站在一日晷前,以手作笔,伸出右手的两指,用鲜血在日晷上画下鹿角形状的符号。
随着裴思恒最后一笔的落下,日晷突然绽放出耀眼的白光,周遭的景象开始扭曲,日夜交替,仿佛时空在这一刻失去了界限。
光芒消散后,裴思恒的身影也凭空消失。
当甄臻一行人匆匆赶至天象台时,此地只剩下四周破败的石柱和中间的日晷,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远舟的目光落在日晷上,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这日晷,他很是眼熟……
文潇走上前仔细审视着日晷,眉头紧锁,随后又在四周转了一圈,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这日晷不对……不是用来计时的。”
甄臻毕竟不是纯正的古人,日晷这种古老的物件已经离她的日常生活很远了,她虚心求教:“从哪看出来呢?”
文潇耐心回答:“日晷可计量时间,但仅能在白昼日照之时使用。如要用于夜间计时,需搭配水钟。但这里只有日晷,没有水钟。”
既不是计时的,那这日晷……甄臻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中。
“不会是赵远舟之前说的阵眼入口吧?”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却足以引起众人的注意。
卓翼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伸出手欲触碰日晷,却被一旁的赵远舟猛地一巴掌拍了下去。
“不能贸然闯进,乘黄那老家伙活得太久,脾气古怪,满身戾气。在他的地盘上,我们很容易防不胜防……”
然而,众人显然对他的长篇大论并不感兴趣,纷纷催促他直接说出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