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虚弱

文潇见他醒了，立即关切的上前：“你没事吧？”

赵远舟假装虚弱，在文潇上前搀扶时，顺势将头靠在文潇身上，神情悲伤：“应该差不多快死了吧。小卓大人的云光剑真是厉害。”

甄臻见他嘴角一抹狡黠笑意，坏心眼的戳穿：“你不是大妖吗，怎么被刺两剑就死了？”

卓翼宸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拽起赵远舟扶住，顺势把文潇拉开，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死别死在文潇怀里。”

赵远舟故作委屈：“没关系，我活得太久了，有些厌了。好巧，我单名一个厌字。”

卓翼宸冷哼：“人如其名。”

赵远舟哀伤道：“嗯……我罪孽深重，早该死了。所以文潇你也无须为我难过。”

甄臻就看着两人耍宝，没想到平日里理智敏锐的文潇，关心则乱，这次没意识到赵远舟在演戏，眉眼都暗淡了。

赵远舟见文潇舍不得自己死，继续幽幽道：“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大荒传说吗，死去的妖，会变成日月星辰……”

文潇怔了一下，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心中感伤。

赵远舟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死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也可以变成雨，以后只要是下雨天，就是我来陪你了……”

赵远舟做出要闭眼的动作，文潇见此，以为失而复得的大妖要再次失去，眼眶渐渐变红，开口说话时，声音中也带着一丝哭意：

“我不喜欢下雨天，而且你不是也答应过我，不会随便死的。”

见文潇都要被惹哭了，甄臻对着卓翼宸眼神示意赵远舟手捂着的心口处，他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低头一看，顿时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只见金色符文闪烁，衣服上那团血迹也不见了，卓翼宸一把推开赵远舟。

“你这个人，荒唐透顶！”

赵远舟看见自己被发现了，只好心虚地着含糊过去：“卓大人是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哎，小事、小事。”

文潇见赵远舟又是在演戏，她想如同之前那样，开口怼他几句，内心却只有庆幸。

卓翼宸见赵远舟回复正常，严肃问他：“当年你为何杀我父兄，离仑说的身不由己又是什么意思？”

赵远舟回他：“我跟你说过，我是一个容器，用来承载天地间的戾气。在某些特定时刻，我会控制不住戾气。”

卓翼宸垂下了眼睛：“但杀人就是杀人。这个世间有太多身不由已，有人因为穷困潦倒而抢劫，因为仇恨而杀戮，因为被逼到绝境而作恶。冉遗也是因为被齐老爷所害，才会拿起屠刀。但这都不是他们能逃脱罪责的理由。”

甄臻闻言，心中复杂，她知道小卓大人说的没有错。

赵远舟看着卓翼宸，开口仍是那随意的口吻，并未把生死放在心上：“卓大人不用担心，待寻回白泽令，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他早就打定主意要死了，只是死之前，还有些事要做。

甄臻见几人都心绪复杂的沉默，连忙岔开话题道：“好了，你们的恩怨日后慢慢再论，我们还得去找裴大人汇合，赶回去复命，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