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相柳来到湖边的亭子。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却也吹散了我心中的一丝烦闷。
我从袖中取出一壶酒,这是我珍藏已久的美酒,原本想着在特别的时刻再品尝,今日却觉得,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时候了。
我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相柳,一杯自己拿着。
西炎昭“对不起,相柳”
月光洒在酒杯中,酒液泛着银色的光,宛如流动的月华。我轻抿一口酒,桃花酿醇厚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带着一丝果香和淡淡的花香。
相柳“罢了,就算不是你,西炎的人也会找到其他的方法来攻打我”
相柳“你只是给他创造了一个机会,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找到其他的机会。”
湖边的垂柳在夜风中摇曳,柳枝轻拂着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相柳“这酒不错。”
西炎昭“嘿嘿,这是桃花酿,可是我自己做的”
西炎昭“我自己种的桃树,自己酿”
相柳“你的生活过的倒是自在”
西炎昭“我哪是自在,分明是无聊。”
我马上蔫了下来,耷拉着脸。
西炎昭“我整日待在朝云峰,其他的小孩从不理我,觉得我没爹没妈,唯一的哥哥也不在身边,王叔们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看”
西炎昭“我只能做这些来解闷咯,我自己种了桃树”
我看相柳不说话,便开心一笑。
西炎昭“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王叔们和那些小孩不待见我,我就处处给他们捣乱。”
我看到远处的山峦在月色下只显出模糊的轮廓,像是一幅水墨画。我和相柳静静地坐着,喝着酒,谁也没有说话,仿佛都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西炎昭“你知道吗?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我打破了沉默。他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相柳“哦?我有何不同?”
西炎昭“你看似冷漠,实则重情。”
西炎昭“你为与你毫不相干的辰荣遗军付出了全部,在这世间,很多人都只为自己着想,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
夜渐深,周围越发安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声和风吹过的声音。相柳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到亭子边缘,看着湖面。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我也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相柳“我走之后,你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
相柳“我说了,就算没有你,五王也会有别的办法来找到我的位置,而且现在我们已经在迁址了,深山大而隐蔽,我们换一个地方,他找不到我们”
相柳“所以,你这件事就算了,只是,至少在我解决目前困境之前,我们都不要见面了”
西炎昭“不行”
西炎昭“我要跟你一起去,若五王赶在你们迁完之前就攻打你们呢”
西炎昭“你相信我,好吗,带我一起去,我肯定能帮上你们”
相柳不说话了。
突然他又笑了。
相柳“你能帮上忙?难道真有关键时候,真拿你当人质啊?”
相柳“别捣乱了,你是高高在上的西炎王姬,你要是想,可以一生无忧,我是人人喊打的九命相柳,和我多待没有好处”
相柳“我意已决,明天我就出发,不会带上你的”
我也意已决,明天我就跟着你后面走,不会让你知道的。
...
不知过了多久,酒壶已经见底。夜风吹来,我竟感觉有些微醺。
西炎昭“我没醉,我还能喝”
我摇头晃脑的,其实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脸上泛着红晕,还想去伸手拿酒。
相柳“酒量这么差”
相柳“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拒绝,任由他扶着我。
我们沿着湖边的小径往回走。小径两旁的花草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我抬头看着天空,繁星闪烁,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我靠在相柳身上,感受他的温暖,心中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这是我在原本的世界也未曾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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