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容易生气,但也容易哄。
尤其是相处越久越容易哄。
苏清和将宫远徵顺好毛之后,有一段时日不曾与宫紫商见面。
两人都忙。
在得到宫远徵的允许之后,苏清和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医馆里,医术精进了许多,也霍霍了不少东西。
只不过,宫远徵不心疼被霍霍的物价,而苏清和不差钱。
如今上官浅的毒已经全部解了,但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苏清和关注着上官浅的事,一段时日过去,突然从宫远徵口中听到了宫子羽即将去往后山的事。
“其实,宫子羽当执刃也没那么糟糕吧?”
苏清和观察着宫远徵的神色,这次他倒是平静了许多。
宫远徵不屑地哼了一声,“等他先通过后山这一关再说这话也不迟。”
第一次觉得自己交友甚广的苏清和心中嘀咕了几句,她与宫子羽关系好算不错,偏偏她身边的又是与宫子羽不对付的宫远徵......
她试探道,“我听说宫子羽体弱多病,能完好走出后山吗?”
宫远徵眼神明明灭灭,一时没有说话。
天色渐暗,苏清和关上门,走出医馆的时候,转身驻足了片刻。
月明星稀,夜深人静。
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进了医馆。
云为衫迅捷地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药材,正要离开时,神色一凛,杀意渐起,她迅速地后退几步,撞上了靠墙的柜子。
那白皙的脖颈与那泛着银光的刀堪堪保持着半指之距。
“徵公子这是何意?”
“云为衫。”宫远徵唇微弯,眼神幽深,“这话我要问你才是。”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云为衫以身体有恙,前来抓药为由。
但宫远徵不信。
“你们似乎都喜欢用这样的借口。”
你们???
门外的苏清和顿了一会儿,随即排除了自己。
说的是上官浅,跟她没关系。
上官浅第一次来医馆似乎也是这么说的。
苏清和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就在前一日,她发现上官浅装昏迷,人称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与人会合。
随即她便听到了两位“无锋之人”的谈话。
一对一,不知道有没有胜算。
二对一,她绝对打不过。
但她轻功好并且最擅长隐藏自己啊!
培养细作,许多人会用毒、或者用亲人等亲近之人威胁,来保证“忠诚”。
无锋也不例外。
对于这次潜入宫门的几位细作,一定时期内没发挥有用的价值,便拿不到解药,会遭受一番折磨。
回来之后,想起云为衫也是“无锋”,苏清和便猜测她近日会有所行动。
苏清和旁观了一会儿,估摸着宫远徵并不能对云为衫造成实质的伤害后,便悄悄离开了。
翌日清晨,苏清和还未完全清醒,便瞥见床边坐着一道黑影。
“啊啊啊啊——————”
顿时便清醒了,“宫远徵你又吓我!!!”
这人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别啊,这都第几次了。
宫远徵闪开一步,以免被打到,又见苏清和衣裳凌乱,一大片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耳根顿时便发起烫来。
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开口时,声音微哑,“昨晚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