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醒来到现在睡睡醒醒昏昏沉沉，失去的记忆占据了他大部分心神，以至于他直到现在吃东西才发现一些细节上的不对的地方。
比如他在医院没闻到消毒水味，车上也没有该有的气味，这碗粥也只能尝出咸淡而嗅不出米香。
吴邪抬头看了看张起灵和胖子，“我的鼻子怎么了？”
张起灵也抬眼看向胖子，他之前察觉到这个问题时吴邪只不走心地随意解释为鼻炎，问胖子他们也是吞吞吐吐不肯说。
胖子挠挠头看了看张起灵，咳了两声，“这个……”
吴邪放下勺子紧盯着胖子，生怕他说出自己得了绝症什么的。
二对一，再瞒下去自己在这个公寓里生存艰难，胖子权衡之下准备卖了吴邪，反正是他自己问的，“你自己让瞎子给你做了个小手术。”
“他还会做手术？！天天戴个墨镜眼神能好吗？”吴邪震惊于自己的胆子，摸了摸鼻子问道，“所以手术失败了？”
“成功了。人家有正经的解剖和音乐学位，切你个鼻子足够了……”胖子摇摇头，“嗅觉是手术成功的代价。”
吴邪说着有些茫然，“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还有现在盗墓都要求高学历了吗？是不是985毕业的下王侯墓，211毕业的下大臣墓，一本毕业刨刨富贵人家祖坟，二本以下只能随便挖挖……
胖子留意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起灵的神色小心道，“为了……吸毒？”
“所以我欠的三个亿是吸毒吸的？”吴邪突然想起了严肃的债务问题。
胖子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只是，你那个算是……赌博？”用自己整条命赌，可以说玩得非常大了。
吴邪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短短几年就变身成为青春期都没能叛逆成的又吸毒又赌博还自残的不良中年男人，而且玩得这么不要命居然还是童子鸡！
怎么就没在百忙之中抽空去破个处？
吴邪对胖子深沉一问，“你们为什么不拦着我？”
胖子不好意思一笑，“我拦不住你。”说着感觉不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吴邪转头去问张起灵，“小哥你也拦不住我？”
张起灵顿了顿，低声开口，“我当时……不在。”
今天已经昏了两次，胖子怕多说吴邪再受刺激身体受不住，含混地带过这个比较敏感的话题，“小哥当时被关在一个地方出不来。”
吴邪瞪大眼睛，“被抓进局子里了？”
胖子忙摆摆手，避重就轻解释道，“不是，小哥主动进去的”
吴邪追问，“自首了？”
不敢提任何有关时间，地点，原因的字眼，胖子痛苦闭了闭眼，这件事好像很难解释。
“吴邪。”张起灵突然开口，吴邪转头，见张起灵正看着自己，眼中有太多东西，而他不知为什么从中看出了心疼与愧疚。
吴邪有些慌乱却不忍心移开视线，轻声询问，“怎么了……”话音刚落突然被对方揽在怀里，还没来得及出口询问就听到有些隐忍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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