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鸫永远忘不了那天,这比小时候任何一场殴斗都痛苦。
是属于精神上的凌虐,精神上的欺辱。
赵远舟.朱厌“定。”
酿鸫拼命的往前爬终于脱离束缚的枷锁,朱厌蹲在她的面前,将她扶起。
朱厌轻轻擦去酿鸫不断划下的脸颊上的泪水,觉得这冰冷的眼泪,此刻像是化了熔岩,灼得朱厌全身发疼。他嗓子干涩,说不出话。
朱厌将她搂在怀里,酿鸫的头枕在朱厌宽厚的肩膀上。他心疼的眼神立刻沾上戾气,脸色沉下来,风雨欲来。
赵远舟.朱厌“诛。”
酿鸫被朱厌带走前看不见眼前的任何画面,只有扑面而来的浓浓的血腥味。
在那之后,酿鸫保持着一种自囚的状态。朱厌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是她那时候唯一的慰藉,她以为朱厌喜欢上她了,可血月之夜时朱厌却拒绝了她的帮助。
无数个来到人间的日夜回想起这件事情时,过卿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黑夜孤独,只有月亮陪伴。
过卿卿.酿鸫“那天为什么拒绝我……”
赵远舟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他停顿了许久,露出笑容,一滴泪珠掉落下来,赵远舟开口。
赵远舟.朱厌“拒绝的是我们不平等的关系。”
即便是过卿卿自愿,但在赵远舟眼里这是不平等的。
一开始过卿卿对赵远舟来说只是一个短暂的合作伙伴,过卿卿需要他的保护,赵远舟需要过卿卿的帮助。可感情日积月累,朱厌是有七情六欲的妖,他沉沦了。
那枚戒指,是大荒最罕见的晶石,坚不可摧,可容纳妖力。
保护过卿卿,是他所想。
原本赵远舟打算等血月之夜过去后向过卿卿告白定情,可突然而来的一系列事情来的措手不及。
之后,过卿卿就跑了,话还没说就先跑了。
天时地利人和。赵远舟嗓音颤抖,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说出了那句话。
赵远舟.朱厌“阿卿,我心悦你。”
下一秒,过卿卿凑上去,唇瓣相贴。
赵远舟一愣但反应比他人快一步,大掌已经扣住过卿卿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也箍住她的腰,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那个吻由浅入深,偶尔温柔,偶尔狂烈。
直到过卿卿喘不过气,赵远舟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过卿卿.酿鸫“朱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
之后的一切都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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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卿卿.酿鸫“朱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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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舟.朱厌“我在。”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两人的耳边亮起白色印记,片刻后消失不见。
……
日光射入窗楣,屋里气氛静谧。赵远舟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垂眸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熟睡的过卿卿。
不由得想起当年他与赵婉儿与坐在海边礁石上,看着前方的大海,赵婉儿说的话。
赵婉儿:“总有一天你会遇见让你想活下去的人。”
彼时过卿卿刚醒,两人对视,过卿卿几乎要溺在赵远舟温柔的眼神里。
赵远舟想,那个人,他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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