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之啊——
江怀之从床上惊起,不自觉用手给自己顺了顺气。
发丝有些乱了,她看向落地窗外,是那一片熟悉的小院子。
陈奕恒是醒了吗?
陈奕恒走进江怀之的房间,自然的坐在她的床边。
江怀之嗯。
江怀之转头,陈奕恒的眼前还是有着白布,如果他的眼睛可以看见的话,江怀之猜,大概是平静温柔的。
陈奕恒是做噩梦了吗?
陈奕恒担心的伸手摸了摸江怀之的脸,冰凉的指尖染了温度,江怀之轻轻摇了摇头。
江怀之不要紧的。
陈奕恒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却只是放下了手说。
陈奕恒去吃早饭吧。
陈奕恒起身,江怀之也坐了起来,拉住他瘦的有些畸形的手臂。
江怀之一起吗?
陈奕恒转头,握住了江怀之的手。
陈奕恒今天是奶油舒芙蕾,走吧。
连是什么口味的舒芙蕾都知道了吗?
感受到了江怀之有些放空,陈奕恒握住她的手有些缩紧。
—— ——
饭桌上只有陈奕恒和江怀之两个人,乔纳森先生大概是一早上就出门了吧,夫人也在陈奕恒出生那一天离开了。
陈奕恒的奶油是单独装的,他熟练的推给了面前的江怀之。
其实他可以直接和负责的饮食的人说,可是除了这样,他好像没有别的方式和江怀之互动了。
但其实主要陈奕恒说一声,江怀之都会在。
可陈奕恒不明白,这是因为他们的关系,还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不可控因素。
好吧,他的私心更偏向后者。
江怀之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呢。
江怀之手里的金属叉子捣鼓着碗里的舒芙蕾,梦里的场景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只是她忘了。
陈奕恒是吗?
陈奕恒假装淡定的叉了一块舒芙蕾,有股淡淡的奶香味。
陈奕恒或许怀之应该去看看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