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一个丧尽天良的恶妖,怎么可能和神女有关系?
乘黄有何不可!
乘黄这天地间最凶残的妖兽,不也和赵婉儿以兄妹相称吗
荣荣那能一样吗
朱厌我和婉儿是真的亲如兄妹,但你……
赵远舟看着手里的木偶
朱厌偷绘神女人偶,衣衫偷工减料,略显轻浮
朱厌你这份情感,敢说坦荡光明,问心无愧吗?
乘黄住口!!!我杀了……
乘黄怒不可遏,刚想动手就见赵远舟抬起木偶想要摔下
乘黄住手!!
朱厌是住口还是住手?
乘黄(咬牙)朱厌!
乘黄差点被赵远舟气疯,抬手捏诀,一阵刺眼的光过后,再睁眼时,已经不是那条街道了
卓翼宸这是哪儿?
朱厌这座山岩碑石,是大荒去往昆仑之门的地方
朱厌但这里并不是大荒,只是复制了大荒的景象,我们还在乘黄的幻境中
又一阵光过后,乘黄站在他们的对面
朱厌邀请我们来这里,你想做什么?
乘黄你们不是想知道,初代神女的事情吗?
朱厌谁想知道你那些陈年烂芝麻的爱情往事,赶紧给我们……
荣荣眼疾手快地捂住赵远舟的嘴,不让他接着往下说
荣荣(期待)我想知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乘黄勾了勾嘴角,表情似是怀念
乘黄最初的白泽令,是一分为二的,由初代神女和大荒中最强的大妖,一同掌管
随着乘黄的声音,几人仿佛回到了过去,看见了那段被尘封的往事
“上古水患之后,众神陨落,人妖两界,秩序大乱,我得白帝少昊敕令,统管大荒众妖,守护苍生”
“然而天数使然,我白泽虽为神兽,亦不死不灭,今自愿牺牲,化为白泽之力,永传世间”
“世代挑选,至善至纯之人,统管众妖”
白泽令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初代神女,一半给了乘黄,两人共同把手放在白泽碑上,金色的神力缓缓流转
初代神女:“泽被万物,百恶不侵”
乘黄:“同心共力,誓守大荒”
誓言成,白泽现
石碑上浮现出一串金色的小篆文字,小篆文字从石碑上上飞出,缠绕在一旁的神木树枝上,树枝化成一支短萧,落到了初代神女的手上
而另一串小篆则形成符文敕令,缠绕在乘黄的手腕上
乘黄初代神女和我,共同掌管着白泽敕令,我们同心共力,形影不离
乘黄守护着大荒的安宁
初代神女坐在山岩上吹着短萧,曲调悠远宁静,乘黄懒惰地用手撑着头侧躺
安静地聆听萧声,手腕上的符文流光转动,曲毕后,乘黄拿出了一对人偶,正是他和初代神女的模样
初代神女接过人偶,却发现两只人偶的手是牵在一起的,初代神女微微笑了笑,乘黄的眼里,满是爱人的笑容
乘黄原以为神女和我,可以山海不灭,誓言不悔,没想到……
没想到意外却来得这么快,一日,一名妖兽想去往人间,在明知不可能的情况下,他还是从昆仑之门逃了出来,却在下一刻被白泽符文束缚住
初代神女:“蜚,你身为灾兽,现则大疫,所到之处,必定遍地嶙骨,我不能允许你前往人间”
初代神女慢慢走向蜚,没想到蜚会突然挣扎开符文敕令,初代神女躲避不及,被蜚的疫病感染
乘黄接住虚弱的初代神女,只短短的一瞬间,初代神女的手背,脖子上就已经出现了红疹
乘黄我寻遍了整个大荒,都没有找到治疗瘟疫之法
乘黄我告诉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她
朱厌你当初在大荒大开杀戒,难道就是为了给神女续命?
乘黄我说过了,只要能让她活下去,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荣荣看着乘黄眼中的偏执愣了愣,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为什么四年前朱厌一看见她就要封她的记忆了
文潇你肩负白泽令的重任,理应守护大荒
文潇但你却视大荒众妖的性命如草芥,你犯下滔天大罪,却说这只是代价
乘黄白泽神女,本就是为了守护两界安宁而存在的,我若连神女都救不了,谈何救大荒?
荣荣可是,你也没救下她啊
荣荣你不仅没找到治疗瘟疫之法,还害了大荒众妖,初代神女没揍你吗?
乘黄……
初代神女:“你手握乾坤之力,却杀害无辜,你可知罪?”
乘黄:“我杀害无辜,自知罪孽深重,天地难恕”
初代神女:“你既知是错,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乘黄:“那是因为……”
乘黄看着初代神女的眼睛,他不能…不能让她知道……乘黄垂下眼睛,再张口时,已不是原来的答案
乘黄:“那是因为他们不服管束,私逃大荒,所以该死”
初代神女看着手背上的红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行……”
“现在的你,已经不再适合掌管白泽令,我要收回你身上那一半…”
初代神女流下眼泪,吹奏短萧,萧声响,符文现
乘黄被符文控制着,初代神女看着乘黄痛苦的模样心痛不已,却无可奈何
乘黄神女的本意,是要将我封印,但她身中瘟疫,法力不支
乘黄我趁她虚脱的时候逃离了,我隐匿在大荒之中,原本还想偷偷杀妖,为她续命
白玖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就杀害他者,你太疯狂了
卓翼宸不知悔改,罪大恶极
乘黄谁说我不后悔,我后悔
乘黄(偏执)我后悔我做的还不够,没能将她救回来
文潇或许神女已经知晓一切,不想你再继续犯错,所以才自戕了呢
乘黄你说什么?!
荣荣若是神女真的不知,她又为何会说“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这句话?
荣荣“什么目的”这还不够明显吗?
乘黄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原来…是他加速了她的死亡……
朱厌但神女已病逝多年,如今你又为何再次滥杀无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