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变得有些沉默。
“只是什么？”小芩看向我问道。
“只是我并不知道谢之对池嫣婉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我向小芩坦诚道。
“你是说？谢之对池嫣婉……这……这怎么可能呢？”
“他看向池嫣婉的眼神，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我的眼中带着些悲伤，心中像是有些什么无法再令我屏蔽及忽略。
小芩咽了咽口水，随后说道，“那闻笙你……”
“不管怎么样，这是个机会，我要看一看谢之对她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
次日，我见到了谢之，他正在城墙上，看向临国的方向。
我向他走去，侍卫见我前来，并没有阻拦。
此时，谢之也回头看向我，当我靠近他时，他给了我一个拥抱。
“昨日你去拜访池嫣婉了？”谢之得到了消息。
“嗯。”
“她现在怎么样？”他的语气平静中又带着期盼。
“她恢复的很好，目前也很幸福。”我观察着谢之。
“是吗？”他看上去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掩盖了下去。
“你不去拜访她吗？”
“我不去了。那个女人做的那些已经无法令我去拜访她。”自从他父亲出事后，他再也未称呼过魏染莮为母亲。
“听她说，过段时间她和白景会订婚。”
谢之苦笑了一下，随之说道，“那祝她幸福。”
“那我们呢？”我直接问向他。
“目前临国还没有那么稳定，我想待一切稳定后，再考虑这些。”他以正当的理由推辞了我，过程中，他也并未看向我。
“嗯，好。”我的心中很是失落，也不愿再看向他。“我先回去了。”
当我转身时，他轻握住了我的胳膊，“闻笙，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向你父亲提及这件事。”
我的心中还是有些生气，并不想回应他。
“你们先退下。”谢之向身边的侍从说道。
随后，他们退到了远离我们的安全地带。
“我向你保证。”谢之对我说道。
“那你真正想娶的人究竟是我还是池嫣婉？”我看向他，想得到他心底真正的答案。
他迟疑了，握住我胳膊的手力气也松了。
“闻笙，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他的目光像是在乞求我不要离开。
“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看向他，希望他能爱我，可除了他对我的喜欢，我感受不到他心底的爱意，哪怕是有的，可我想要的终究是全部的他。
“我先回去了。”我挣脱了他握住我胳膊的手，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是谢之返回临国的日子。
我借口想在景国多待些时日，并未和他一起回去。父亲和他一同回了临国。
一个月过去了，这期间父亲和谢之经常来信给我，我也会回复。
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愿意去见谢之。
池嫣婉和白景的订婚宴即将来临。
谢之和父亲也在受邀名单上。
时隔一个月，我再次见到了谢之，他身上有些因忙碌而带走的疲惫。
父亲也是，看上去老了很多。
而魏染莮的消息也从未传出，但景国福国与临国皆达成一致，一旦有她的消息，便立即抓捕，并遣送回景国处置。
那一天，池嫣婉看上去很幸福，她和白景之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如今长大成人，两人皆如愿订婚，在场所有人都为他们送上了祝福。
我观察着身边的谢之，他像是开心的，但又是失落，以及带着伪装与掩盖。那样的表情是他很少表现出来的，我只在他看向池嫣婉或者想到池嫣婉时才会流露出来。
第二天，我和谢之一同在城墙上散步。
“闻笙，和我回去吧。”
我停了下来，谢之也随之停下。
“我们分手吧。”我看向谢之，说出了我这一个月都试图阻止自己讲出来的那句话。
谢之看向我，我感受到了他心中的变动，以及他在观察我是否是真的考虑这么做。
我望向他，期盼他能挽留或者迟疑。
“好。”
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好，我不免有些自嘲。
想来哪怕我付出再多，再喜欢他，也抵不上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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