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了迎接我,早早等在了门前。
“父亲。”
我心中欢喜,一路小跑到父亲身边。
“慢点,小笙。”
“您受伤了?”我一眼便注意到了父亲腿上的伤。
“无碍,并不是什么大事。”父亲轻握我的胳膊,欣喜地看向我。
我眼含泪水,难过地看向父亲。
“是谁伤了您?我定要他付出代价。”我生气地说道。
“小笙,一个孩子,干嘛说这些打打伤伤的事情。”
“外祖父?”我有些意外,许久不见地外祖父,怎会也出现在这里?
“你外祖父担心我,与你外祖母一同前来看望。”父亲回应道。
“好啦,小笙,先进屋说。”
到达里屋后,我并未见到外祖母。
“外祖父,外祖母呢?”我疑惑的问道。
“你外祖母外出买药,想来一会就会回来。”
“是什么药,需要外祖母亲自采买?”
“她不放心临境的药材,非要亲自去,说是亲自挑选的才安心。”外祖父叹了口气,说道。
“父亲,让我看看您的伤。”
“小笙,真的并无大碍。你外祖母已帮我包扎,只是今日还未上药。”父亲制止了我。
“好吧。”
我有些失落,又深感无法保护父亲,无法保护我的家人。
“外祖父,您和外祖母最近还好吗?对不起,我没有常去看你们。”我真诚地向外祖父道歉。
“小笙,我和你外祖母向来安好。就是时常挂念你和你的父亲。这次本想去景境看望你们。谁知突然得到消息,你父亲来了临境,我和你外祖母不放心,便来了这里。”
外祖父边说边起身。
“好啦小笙,我去外面看看你外祖母回来没有,你呀,和你父亲多说会话。”外祖父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便向外走去。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那离去的背影有些荒凉。
晚年失去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又因担心父亲,特地从外地赶来。
对老人而言,孩子是其一生的牵挂。
“父亲。”
“嗯,小笙,我有话同你讲,来,你先坐下。”父亲示意我。
父亲同我讲了这边形势的严峻,讲了他如何被暗伤。
“您要去为临境君主办事?”我焦急道。“这不行,您这是背叛君王。”
“孩子,这是君王的旨意。”
“这…这怎么会?”我有些不解。“君王与其向来不合,并且近来边境又有战争之势。怎会提出要与临国合作?”
“小笙,你了解的少,不知其中内情。战争并非这位君主的本意。”
父亲抿了口茶,再次道来。
“在我同他的接触中,发现他是临境少有的贤明之君。只是外界对他的评价影响了我们对他的判断。知人要知其本心,而非表象。”
“父亲,我明白了。”我聆听着父亲的教导。
父亲本想再说些什么,外祖母的归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外祖母。”我兴奋地跑到外祖母面前。
“小笙,这孩子看着长大了不少。”外祖母对外祖父说道。
“是啊,明年就要成年了。到时候,是个大姑娘了。”外祖父打趣道。
我还记得小时候外祖父是个风趣幽默的人,经常逗得外祖母哈哈大笑。我也曾将他和外祖母的生活定义为乐观派的人生。
只是后来母亲离世,他们脸上的笑容少了很多。
如今,我再次听到他们的笑颜,心中欢喜的不得了,而后又浮出了愧意。
作为晚辈,我较少地陪伴他们,甚至于很长时间都未曾去拜访。
“好啦,孩子。进屋去吧,一会吃完午饭,还要给你父亲熬药。”
“那外祖母,我一会帮您一起熬药。”
“好啊。”外祖母欣喜的笑着。
自那日后,我经常跟随外祖母外出买药,熬药,竟学了不少药理知识。我也开始对医学感兴趣。
每次当我不懂时,外祖母总是悉心教导,耐心解答,我竟慢慢地爱上了学医。
但这还不够,我总是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即使拥有救人的能力,但我并不能满足,因为,对我而言,真正重要的是保护家人。
因外祖父母决定长久居住,我也自然留了下来,想着也要长期陪伴他们以及父亲。
后来,我随父亲一起学习兵法,熟读诗书;跟随外祖父学习掌权,药理;跟随外祖母学习医疗,诊治。
外祖母为了让我在临境生存,教我学习蛊虫以及解蛊。
看着那么多的瓶瓶罐罐,想到里面是奇奇怪怪的蛊虫,我不免有些打颤,随之而来是恶心。
我讨厌蛊虫,这确实是我对学习它们的第一感。
但是,我了解临境之人常用此来操控,甚至于还有很多鲜为人知的术。
了解并学习它们,未来对我总会有所助力。
我不要做被人庇护的金丝雀,要做就做能掌控人生,守护家国的女战士。
也是从那一刻起,我决定要为家人,为景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