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交谈

［chapter.20］

桌上摆着几道家常菜，林禄山和温知阮坐在桌边，凌妙妙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自己也在桌边坐下

凌妙妙（林虞）"来啦来啦，清蒸鲈鱼，爹、阿皖，吃夜宵，尝尝我的手艺"

林禄山和温知阮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桌热气腾腾的菜

林禄山"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凌妙妙（林虞）"对啊，专门为你们做的，快尝尝"

林禄山和温知阮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凌妙妙期待地看着他们

凌妙妙（林虞）"好吃吗?"

林禄山"好吃"

林皖（温知阮）"好吃好吃，阿姐，你好厉害"

凌妙妙（林虞）"火候没毛病吧?"

林禄山和温知阮竖起大拇指，凌妙妙十分开心，自己也拿起筷子，大块朵颐

但林禄山看着凌妙妙的神色却更加疑惑了，他酝酿了一会，期期艾艾开口

林禄山"乖宝儿……"

凌妙妙（林虞）"嗯?"

林禄山"你到底……是从哪学会的这些啊?"

凌妙妙一愣，与此同时，在亭外不远处，慕声来到暗处，听到这段对话，警觉地停下，露出怀疑的神色，凝神细听父女三人的谈话

林禄山"你以前从未去过百姓的集市，在家里也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下厨房，就是地也没扫过一回，怎么现在……你突然就会了这么多爹不知道的东西?"

凌妙妙一时语塞，只好开始编

凌妙妙（林虞）"当然……当然是小绾和画意教我的呀"

林禄山和温知阮听后沉默了片刻

凌妙妙（林虞）"真的，就是她们俩教的，我学得快吧?"

林禄山"不光是这些，其实爹觉得……近来你性子也和从前大不一样了，简直都不像我的女儿了"

凌妙妙沉默了，尽管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恍惚觉得他们俩就是父女，可她终归是凌妙妙，并不是林虞

凌妙妙不忍心继续欺骗林禄山和温知阮，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此时，林禄山却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林禄山"也对，你娘当年还在的时候，就是这么善解人意，活泼开朗，你一定是越长大越随你娘了"

凌妙妙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喝汤掩饰情绪，片刻，她放下汤碗

凌妙妙（林虞）"爹，其实……其实，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你好像是我爹，又好像不是，后来，你离开我了，我没有爹了"

林禄山"哦?乖宝儿做噩梦了?"

凌妙妙（林虞）"也不是噩梦，那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和这儿一切都不同，比如说，那个世界没有妖的存在"

林皖（温知阮）"一个妖也没有?"

凌妙妙（林虞）"没有"

林禄山"那该多太平啊"

凌妙妙（林虞）"也有很多其他的烦恼，一时也说不清楚"

-回忆省略……-

凌妙妙一抬头，发现林禄山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有点无语

凌妙妙（林虞）"怎么哭成这样了"

凌妙妙给他递了一块手帕，林禄山连连擦泪，响亮地擤鼻涕

林禄山"我乖宝儿受苦了，就算只是做了个梦，那也是受大委屈了"

凌妙妙（林虞）"后来好多年，我一直、一直在想，假如那一天，我没有多管闲事闯下祸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林禄山"那你梦里那个爹，最后就没跟你说点什么?"

凌妙妙摇了摇头

凌妙妙（林虞）"我也想知道，他在看我最后那一眼时心里在想什么，可能……也是在怪我吧"

林禄山"那你就猜错了，他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

凌妙妙（林虞）"你怎么会知道?"

林禄山"因为全天下的父亲都知道，那是心疼，是放心不下，是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宝贝女儿"

凌妙妙呆呆地看着林禄山

林禄山"你是个好孩子，当爹的自己撒手去了，只留了好孩子一个人在世上，他能放心吗?他心疼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是怪你?他是舍不得你"

凌妙妙（林虞）"真的吗?他不怪我?"

林禄山"当然是真的"

凌妙妙含泪笑了

月影温柔，父女俩说说笑笑，慕声听到这里，悄然离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