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想娶云落的事随时间慢慢淡去,可另一件事,正在悄然发生。
似乎是有所预谋一样,熬夜渐渐成了云落的习惯,除非是自己眼镜实在酸痛,自己常常会熬到十一二点。可纸终是包不住火,秦女士察觉到了些不对劲。
此时两人谈了快小半年之久,却活的像是下水道里人人喊打的老鼠上不了台面,而且云落发现每天深夜里突然出现在门口愈发频繁的注视,时刻在警告自己——这一切都将暴露。
周五,白天的阳光明媚如常,一切都恰到好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
我室内的灯光随窗外的路灯亮起,开门声随之响起,下课不久的云落起身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刚刚进屋的秦婉蓉,女人脱着外衣问道:“晚上想吃什么?”“随便。”很平淡的对话,说完云落又坐回椅子上刷视频写作业。
一切都是那样平静。
“我先睡了,你写完作业赶紧睡。”说完秦女士关上灯,却没有脚步声,云落回头看去,漆黑的阴影下传来女人淡淡的声音:“看我干什么,你写你的。”女人说完又站了会儿转身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闹铃,打开,给手机充上电,睡下。
云落见终于把秦婉蓉磨到睡觉。自己迅速写完作业,上传,把手机亮度调低,转身关灯,再以最快速度跑到床上躺下,打开手机。
屋内陷入漆黑的寂静,手机屏幕的微光成了黑夜里唯一的光源。
云落滑动手机屏幕,似乎着了迷,先写痴了没听见秦婉蓉下床的声响,慌忙关掉手机放回桌上装睡。
一切都早有预谋,秦婉蓉的注视依旧停留在那——卧室门口,少年仍旧装睡着翻身,背对门口,女人不过讲没有离开的意思,走进屋内那了放在桌上的手机。云落听到脚步声渐近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完了。
秦婉蓉知道云落的手机密码,甚至随便翻看手机里的任何内容,云落在她眼里就像个透明人,毫无隐私。
秦婉蓉回到卧室,解锁云落的手机,翻找着那些云落不为人知的一面,女人点开微信,一个个通讯录里的好友点开,翻看。
直到一个特别的好友出现在视野里——“阿落”,两人对话亲昵至极,女人翻看下去,一个个时间点,一条条对话,无名的怒火从心中燃起,秦婉蓉将这个好友转给自己的微信上,又退了出去,继续寻觅着一切的 罪恶,她找到被隐藏起来的“企鹅”,更大的秘密被揭露,肮脏的老鼠被“争议”杀死,罪恶暴露在光明之下。
另一间卧室的云落闭着眼,一滴清泪无声滑落,头脑里犹如一团乱麻,少年躺在床上,静静地,静静地像牢房中等待明日死刑的罪人那样静静的。
烦躁和不安让云落久久不能平复,昏昏沉沉中,云落无意识的沉入梦中。
一觉醒来,昨日的不安依旧还在,梦中云落冷汗涔涔,睡的十分不安稳,屋内增添了几分压抑。餐桌上两人无话,直到两人都吃完饭,云落正欲起身却被叫住。
“云落,坐下。你知道你现在这个阶段该干什么吗,是学习!想着什么谈情说爱啊!”秦女士激动地敲着桌子,“我跟你说过没有,不要相信网上认识的人,你在网络上谈,没人能保障对面是不是对你别有企图,知道吗!现在有多少案例是网上认识的然后被骗钱、裸聊的?!你在网上说的什么胡话,那分明是个不要脸的骗子,你也像个傻子一样被骗!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说着,秦婉蓉回卧室拿来云落的手机甩在桌上,“你们俩用什么联系的,把那个找出来,删了,你们两今后不许再有联系了,还有!给你手机是让你学习户的,不要是让你玩的,下周把你屋里的摄像头开开,不许关!要不然我上班去就把手机拿走,等我回来你在用,你自己选。”“开摄像头……”望着母亲气红了的脸。
罪犯被枪决,已发贯穿心脏。云落的语气见了无生机,一切的热烈都戛然而止。
被扒开深处秘密的备份想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云落久久不能呼吸,等到他终于平复下来,深呼吸三次才艰难开口:“知道了,妈,以后不会了。”
而迎接他的将是秦婉蓉的束缚。
云言:一切都刚刚好,刚刚好的情意绵绵,刚刚好的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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