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聆雾伸手,一把抓着文潇的肩膀,将她从赵远舟的怀里拽了出来。
当他从百鸣的蛊惑中醒悟时,文潇刚从他的怀里被拽出去。
“聆雾——”
“嘘。”
聆雾抓着文潇的肩膀慢慢往身后退去,看着紧张的赵远舟,她不紧不慢道:
“我若真的想杀她,你恐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看着聆雾带着文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那个漩涡处,不知道会传向何处。
他再也站不住,向前急步,“站住!”
聆雾拔高了音量警告着,手也顺势掐住了文潇的脖颈。
看着爱人被迫仰起的头,赵远舟只好停下脚步,只伸出一只颤抖,却不敢妄动的手:
“我听你的,我听,你别动文潇。”
聆雾歪头,看着文潇的侧颜,眼神算不上友善。
赵远舟看着聆雾带着文潇从他的眼前消失,听见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朱厌,你当初若这般在意离仑,想必,他也不会在那些年那般的无助。”
——
回到槐江谷后,聆雾松了手,手搭在文潇的肩后,伸手一推,她顺势跌坐在了椅子上。
聆雾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向前逼近了几步,“交出来。”
抬眼时,聆雾看见了文潇白玉手中举着的神木,截口处看上去似乎刚从本体上取下来不少。
她伸手去拿,却见文潇握紧了神木往后一躲。
不给?
聆雾轻轻挑眉,唇角向上勾起,下一秒,直接将文潇给扇飞了出去。
房内响起木椅断裂破碎的声音,摆件倒了一地,一地狼藉。
文潇的手脱了力,神木从手中脱落。
她撑着自己身子从地上起来,耳边有些耳鸣。目光落到去捡神木的那只手,顺着那只手往上看,视线模糊的那个瞬间,她仿佛看见了离仑。
那日,离仑也是这般,将她击飞在了水渠里。
不过眨眼一会儿,文潇便又清醒了过来。
看着聆雾略带婴儿肥的脸,还未完全褪去稚嫩,便已学会了离仑一身的臭脾气。
“离仑便是这样教你的。”
聆雾闻言看向她,微笑的表情顿住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又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继而看向从地上起来的文潇。
她笑得纯良,尽管那是装的。
“你在夸我有几分像他吗?”说完,聆雾伸手捻起自己裙摆的一角,向文潇微微屈膝,低头,
“谢谢你的夸赞 。”
起身时,她举着五指向着文潇挥了挥手,是要离开的意思。
“你也有几分像朱厌哦,你的脾气,和朱厌,一样臭。”说着,聆雾还装模作样的伸手捂住了鼻子。
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但她听见了文潇的声音,又停住了脚步:“那不是爱!那不是你渴望的东西!”
聆雾皱眉的回头,双手握着手中的神木,看向文潇:“你在发什么神经。”
“生了心并不能立马拥有情感,情,世间最难悟的东西,空有纸上谈兵,是不能明白的。”
“不是爱,那是什么?”
“爱是成全,他的独占是私欲。”
文潇的话让聆雾疑惑了,可下一秒她眼珠一转,反问道:
“一定要理解爱,才有资格救离仑吗?我不能是因为其它吗?神女大人,你被朱厌迷晕了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