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难过，也没有泪。”
赵远舟轻飘飘一句话，却让白玖再度心虚。
可真当文潇追出去时，却已不见了聆雾的身影。
“人呢？”
“文潇。”裴思婧抓住了文潇的胳膊，将手中的折子举起，严肃道：“有新命案了。”
追出来的白玖惊呼着，“那聆姐姐不是更危险了吗？”
“现在知道担心了，刚才把人气走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我那……”白玖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哎呀”一声，想要外出将聆雾找回来，却被赵远舟拦住。
“别去了。”
“她出事怎么办？”
“你就念她一点好的吧。她身上有离仑布下的气息，寻常妖物是不敢那么不知死活去招惹她的。”
“那万一有大妖怎么办！”
话一出，白玖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行了，反正她在这地方是不会有危险的，先看命案吧。”
—
那他怎么不要你？
白玖的话在聆雾脑中回荡，小孩子的话她本是不用放在心上的。可这样的话，她曾经也问过自己，故而，旁人提及时，她难免会陷入自己的纠葛里。
“下次你若再这般纠葛，我必会杀了你。”
离仑说过的话让聆雾晕了头，情识不全的她怎会想得明白？
曾经拿修为，灵力温养她的人，怎么在醒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聆雾一时之间难以分清，不知道是记忆里离仑太温柔，还是她真的美化了过去。
离仑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这般的冷血。
聆雾越想思绪越乱，她身侧高楼上的女人瞥眼看下来。
“不和赵远舟他们在一起，这是要去哪儿。”
自言自语着，女人已经起身往楼下走。
低头犹如人偶一般的她，在街上失了方向一般的游荡，无意撞上面前的人，脚腕无力，竟向后退了退，跌倒在地。
女人看着跌倒在地上的聆雾，翘着声音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聆雾摇了摇头，没抬头看她，沾上些许尘土的手在地上并没收回，却手颤般的有些小动作。
女人算是发现了她的不对，收起脸上的笑，在聆雾的面前蹲下，歪头去看她脸上的表情。
“不说话？这是受欺负了？”
女人的声音已经改变，入耳的男声熟悉又好听。
聆雾抬头，看见女人变成了离仑，她一愣，似是不相信离仑会这般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她面前。
不知眼前人的真假，聆雾还是盯着离仑的脸看。
“还是不说话？”
离仑伸出手，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聆雾的脸，指腹摸了摸她的眼尾，带着轻柔的手法，有些轻揉的触感。
“你现在也是生出情识了。”
“你当初说我再纠缠你，你就会杀了我。”
说着，聆雾双手抓住离仑的手腕，放置在自己的脖颈上，祈求道：“那你现在就杀了我。”
离仑将手抽了回来，聆雾却依旧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么多年不见，小鸟还是这般的乖。
“你不是说会杀了我吗？”
“这是怎么了？受欺负不开心？”
聆雾红着眼睛望着离仑，抓着他的手指，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丢下我？”
“这就是你委屈的原因？”
“你回答我啊，离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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