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为什么这么执迷于我？”
离仑眼中带着些许戏谑，他似乎和当年守着聆雾化形的不是一个人。
本以为说出这话聆雾会伤心，会离开。可他却见聆雾抓了抓头发，疑惑的问道：
“不是你先执着我的吗？”
离仑，“？”
“对呀，是你拿自身灵力喂养的我，将我养育的啊。”
离仑烦躁的“啧”了一声，转过身去，聆雾便围着离仑绕了一圈，站到他面前。
执着的重复道：“对啊，是你先开始的。”
说话的同时，她还伸手指了指，像是给了离仑狠狠一巴掌。
“我们妖刚开始化形的时候，七情六欲不全，一根筋，我当然守着你。”
聆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抬头，笑嘻嘻的看着离仑，丝毫不设防。
“我也是妖，我也一根筋，我就想见你。”
“你是鸟蛋。”
“好吧好吧，我是鸟蛋。”
聆雾乖巧的点点头，让离仑有些无奈，随后便听见她问继续问道：“那你一个人在外面，有没有想我？”
少女的问题让离仑愣住，有没有想过她……
“虽然我记不清了，可我觉得我们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聆雾低头，又一次抓住了离仑的手抬头看着他，似乎是想要向他索取什么。
“你为什么要离开大荒啊？”
她像是个在等大人回家的孩子，可怜巴巴的盼着他归来。
“大荒里……”离仑刚想要反讽她大荒的情况，想起聆雾残缺的记忆又止住了话。
“你既已不记得大荒发生过什么，怎么记得寻我。”
“我只记得你。”
聆雾几乎是脱口而出，少女心思摆在明面上，不加一丝的遮掩。
“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人界了，我记得白泽神女说你和毛猴子喜欢去人间，所以我就一直在外面寻你。”
一直……
离仑偏过头去，她未经人事，独自一人在人界漂流，只是为了脑中那模糊的记忆。
就这样寻他，寻了多久？
离仑竟觉得心头有些沉闷，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就像以前用树荫给她遮阳那般。
可真正行动时，手上的动作竟然是抽出，然后再次将聆雾推开。
“回去吧，你已经见到我了。”
“可是你还没有抱我。”
离仑不再同她“辩论”，抬脚便走，聆雾紧跟其上，嚷嚷着：
“离仑，你为什么在把我往外推。
为什么要把我外推啊，你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我看人类就是这样，他们遇上难事就会把身边的人推开，你……”
话还没说完，前面走着走着的离仑就突然倒下了。
聆雾伸手去探，却发现离仑已经从这具身体里离开了。
她没出声，只是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倒地的男人，随后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感觉胸口闷闷的。”
话落，眼眶里滚出一颗泪，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落。
聆雾伸手摸了摸泪痕，想起上一次哭，还是在人界醒来时。
“我为什么会哭……”
她疑惑，不明白自己生出的情丝，只知道在人类的世界里，这是难过的眼泪。
可是，见到离仑，她明明很开心。只是，看着他突然离开，胸口有点闷。
应该是有些不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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